元煊培养他们,要的不是忠心耿耿的家犬,是训练有素互相配合的狼群。

血液和肥肉反倒会激起狼群的斗志。

元煊侧耳听了片刻,“只怕我们不上也得上了。”

众人同时警戒起来。

“分作两队,一队先绕后瞧瞧,剩下的跟着我。”

元煊拍马向前,就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画面。

一只熊罴不知为何在隆冬下了山,一阵天摇地动,而独自抵抗的,是如今皇上的近臣,在奏疏里几乎指着太后和元煊鼻子痛骂的广阳王。

广阳王正值壮年,英勇善战,可不知为何身后没有了护卫的随从。

目光所及之处只能见到零星两个侍从躺在地上,马却都没瞧见。

堂堂吏部尚书此刻狼狈至极,强行控着一匹惊惶失措的马,垂落的单侧胳膊上有一片猩红的抓伤,正一路歪斜着向他们人声处逃来。

熊罴通人性,正面敌对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对方感到敌意,可熊已经暴怒的时候,装死可没用,唯有让对方感到自已这边势力更加强大,才能吓退。

可元潜没想到自已逃向的人马居然是顺阳长公主。

他暗道不妙,这还得搭进去一个。

“快跑!去通知禁军!这熊罴不对劲!”广阳王只能高声喊道。

熊惯来冬日不会下山,这个时节应当已经窝在深山里头睡觉,皇家小型冬猎,怎么就会把深山里的熊惊醒了。

元煊很少相信皇家所到之处有意外,她远远松了马绳,一只手利落抽箭搭弓,微微眯起眼睛,拉开了长弓。

“你一个弱女子难不成仗着这些家仆逞能吗?”元潜见元煊反倒停下了,几乎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