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瞬意外,也足够说明这事儿就是有人驱使白鹭干的了。

“让我猜猜,你这白鹭的主子,究竟是谁?”

“我父皇?穆望是他的近臣,我是他的亲子,婚也是他亲口赐下的……”

那人眼底出现一抹厉色,“我说,我说,是,是广阳王!!!”

一句话喊了出来,让周围的侍卫都诧异地看向了那人。

广阳王是谁,那是专总戎政,多次平叛的宗室大臣,军功卓著,很得人心,只是刚直不阿,城阳王格外不喜。

白日里城阳王一党刚刚给元煊上完广阳王的眼药。

元煊点了点头,小刀自脖颈向上攀爬,入刃很浅,像是只在皮下游走,她感受着刀下的颤抖,“好,城阳王,我记住了。”

“不,不是城阳王,是广……”

那人还没说话,原本只是表面游走的冷刃直接扎入了它的喉管,一刀切断了所有未尽的恐慌与狡辩谋算。

元煊面无表情拔出了短刃,血液迸溅在缁衣上,毫不起眼。

“扔去城阳王府后门口,就当是我送去的年礼。”她直起身,看向自已在寺中培养出来的侍卫。

几人恭敬应是,迅速将断了气的尸体拖走。

元煊慢吞吞擦了匕首,抬头看向了隔着花林曲池影影绰绰的灯火院落,漫不经心丢了帕子。

穆望现在应该忙到着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