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崔松萝留几个锦囊,听到这里抬起头,“五年前?”

那不就是她被废的时候。

元煊已经从脩容口中知道里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所以打算亲自见一见王明君。

王明君知道自已抢了徐昭月的功劳,但必须比她显得更有用,“那年,您本该大婚选妃,所以宫内进了一批新侍女,后来您出事,高阳王便在我们之中挑选了不少人带走了,那高阳王十分瞧不起您,在大醉之后为此欢庆,并……曾在醉意朦胧之时,说出鲜卑一族本是兄终弟及的话来。”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元煊的脸色,见她毫无怒意,方继续道,“说,就算幼帝没有儿子也不必着急,着急的只能是太后罢了,皇帝心知肚明以女充男不过是太后怕儿子死后权柄旁落宗室,却始终不敢杀了太后。”

元煊微微抬眉,未置可否。

“妾那时服侍高阳王,听得他对皇帝十分恨铁不成钢,甚至说出了既然都已经下定决心废太子正身了,为何不趁势彻底收回太后全部权柄,反倒太后一哭诉就彻底失了壮志,不曾对太后势力有丝毫惩戒,太后自已退居北宫,皇帝却也没能亲政,放纵城阳王、郑、严等人持续把持朝政,简直是元氏之耻。”

元煊不意外,当年自已被废是皇帝一党对太后一党的反抗,她注定是个会被废的棋子,不管是由皇帝来,还是由死了儿子的彻底独尊的太后来。

她的女身曾经是她轻易就可被拿捏的把柄,这事儿她从开始学习就知道,所以她学如何用人,如何攥紧权柄,力争再拖久一点,久到自已可以强硬顶住那上位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