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真的天命在你,这雨……”崔耀顿了顿,转头看着窗外,外头的雨倏然急促起来,拍得直棱窗哒哒有声,“我听说,道场的人可是大半月之前就开坛祈福了?”

元煊跟着向外看去,了然一笑,“我记得严舍人是个干臣,凡拟诏令,无论坐卧,一气呵成,想必替皇帝写个罪已诏,定然动人心肠,叫万民归心。”

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崔耀转过头去看元煊,这个徒弟或许早就等着这一步了?

也是,为君之道,元煊自然学得很好,收服民心之道也学得纯熟。

崔耀一时无言,觉得自已急着召元煊来或许是个错误。

“残局就算直接扫落,看似干净,可你下次坐到棋盘前,就会发现那残局你依旧未解。”

元煊老老实实地应,“谢老师提点。”

就是什么也没说,崔耀皱了皱眉,第三次提醒,“别当个莽夫。”

“这雨,下了好久了。”元煊看着崔耀,“皇帝也没个表示?”

这是不想谈这件事了,崔耀皱了皱眉,终究还是顺着元煊的意思说下去了,不急在一时。

就算元煊真把棋盘打了,到头来还得靠他们慢慢收拾。

“皇帝仁慈,提了要提前准备赈灾事宜,减免杂税。”

元煊点点头,是皇帝能想出来的,皇帝要是不仁慈,她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