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若来日主子过来发现了这府有一点松散,就另撤了人来。”

两人规规矩矩行了礼,崔松萝才如梦初醒。

元煊是叫她独立支起一个官员该有的门户。

之前她开商会,虽说也有雇佣关系,可远没有这样阶级鲜明。

崔松萝知道不能让元煊失望,也该做出些姿态来,可对着自已人,也难居高临下做出刘文君口中的“主子”样。

她勉强板了脸,点了点头,等刘文君走了,又忍不住看旁边那老成的常玥一眼,跟班主任一样,忍不住就软了声气,嘴角弧度圆润,“往后在我身边,就是自已人了,来都来了,不如先一道用膳吧,等用过膳,去账房领了赏钱,再叫人带你们熟悉熟悉。”

常玥依旧板着脸,扫了一眼就知道眼前人是个什么个性,为什么刘文君挑了她来,“主子不必如此,我们侍奉主子是应该的,如今尚未到时辰,不知府中三餐定例是如何,只是往后主子上值,如今也该适应着时间,不若先照着安排?”

崔松萝忍不住挺了挺背脊,糟糕,严肃起来了,她从来都是饿了就吃,哪有什么定时定例。

另一侍从青鸾生得清秀好模样,就是格外清瘦些,瞧着崔松萝怯怯的,弯了眉眼一笑,“主子不必如此紧张,殿下看重您,这才叫我们过来。”

崔松萝勉强松了一口气,对着这个青鸾才敢大口呼吸,“我自然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你们在府中好好做事,为着殿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元煊要她用人,她就该好好学着用着。

“后日主子要回崔家祭祖,可曾备好每一房的礼物?”常玥提醒道。

崔松萝点点头,听她这话又有些不放心,便吩咐她跟着一起去库房准备。

清河崔曾是大周开国后旧定的第一甲门,极为荣显,只是她父亲早逝,又曾经在先帝死前被牵连处死,这才全然没和主支来往过,头一回上门,她先前按着商会的规格准备的,再和刘文君那日打点行事相比,似乎并不算妥当。

常玥自然无不遵从,一面筛选准备的礼物,一面深入浅出地给崔松萝讲起各自的姻亲岳家,明明还没去崔府,她却对如今主支各房境况了如指掌,顺便重点提起了她未来的上司,也是她的四伯,太府少卿崔叙。

崔松萝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明白了用人的重要性,在之后登门也终于有了些底气。

接待她的是族长夫人周氏,也是宗室旁支女子,对着崔松萝温和,行事妥帖,没叫崔松萝觉得有一点尴尬。

她从前一次都没来过,如今方被一一引见了几房过去,自已先前那些侵占孤儿寡母家资的族叔伯居然没一个在的。

族长已经年老,神情严肃,对着她带着公事公办的语气,“如今你入了朝堂,崔氏谱上已经加了你的官职,此次祭祖开祠堂,你也好好向先祖回禀一番,你父亲有女如此,想来也能瞑目了。”

崔松萝敏感地察觉,族长对自已并不喜,尤其提及谱牒,似乎极不情愿。

片刻之后,崔松萝落在人堆里,常玥方低声提醒,“谱牒极重地望、家世和官爵,主子如今入朝,崔家再不愿意,也不会忽视您这个朝官的,您是靠自已之能入的朝,不必放在心上,面子情关键时也足够用了。”

“崔家就是崔家,既已入朝,便是同气连枝。”

崔松萝隐约察觉了什么,“是殿下派人安排的我进谱牒?”

常玥笑了笑,“殿下说,若是您问,只道,是让您好好给后来的女子入谱牒做个榜样。”

层层叠叠的贡品桌前,香炉中香火从形单影只到密集如林,崔松萝瞧着那些陌生的背影和自已并肩成群,目光与后头还没能控制得住好奇的小女郎们相接,她冲那几个小女郎微微一笑,觉得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