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启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云州一眼,“我要说的是常铭的一儿一女。在他成为大富豪后,他的儿女被司机和保姆联手绑架了,绑匪索要一个亿的赎金。常铭给了,但是绑匪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星期后,他陆续收到儿女的尸体。尸体被掏空了器官,只剩一副空荡荡的躯壳。这个案子在全世界都引起很大的轰动。”
“常铭甚至在外网拿出全副身价悬赏绑匪的命,可一直也没下落,直到他死后,这个案子依旧是悬案。”
赵云州听的一愣一愣,他在警校的时候就听过这案子,“可这关你什么事?”
吴长启:“东叔曾经是常铭家的私人医生,后来随着常铭的孩子被绑架后一起消失。没过几年,他更名改姓,在这座山里买了一块地,建了幢大别墅,开始从事起了贩卖人体器官的生意。”
“我就是当年跟踪报道绑架案的记者,半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东叔的身份,就一直找机会接近他,搜索别墅里面贩卖人体器官的证据。我当年还采访过常铭,见过私人医生的照片,他的样子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记得,刚一打照面我就把他认出来了。”
赵云州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你杀的吗?”
“是。我失手打死了他。”吴长启道:“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这种人早就该死了。你知道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有多少人吗?这些人里大部分还是孩子,他把拐来的孩子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做配型,把配好型的器官直接挖出来,换到有钱人孩子的身上,而被挖走器官的孩子大部分都没挺过来。”
吴长启说到这,声音一滞,带上了哽咽,“就算有挺过来的孩子,也会被他二次配型,把其他部位的器官移植走。没了一个肾还能活,可是没了肾又没了心脏呢?”
吴长启激动地指着大雨连天的外面,“那边有个池塘,池塘里的荷花荷叶长得最好,谁看了不说上一句这里钟灵毓秀,不用人打理就能这么茂盛,可谁知道这些荷叶荷花地下埋的全是尸体啊,用人肉沤制的肥料,种什么长得不好?”
他话音未落,外面又是一声惊雷,紧跟着“砰”地一声,任业行手里的玻璃杯重重滑落,四分五裂,玻璃渣溅得哪里都是,杯子中的热水全浇到他的腿上。
任业行却跟没意识到一样,呆愣愣地看向吴长启。
“我话说说完了。”吴长启深深呼吸,摸了把脸,“你们要抓要判都行。我只有一个请求,一定要顺着这条线严查下去,不要让这些受害者死不瞑目了。”
赵云州脸色难看至极,“你保证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我绝对保证。”吴长启坚定道,“我电脑和U盘里都有这些年来追踪留下的证据,我可以交给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要查到底。”
“好。”赵云州陡然得知这个重磅消息,什么也顾不得就要起身去喊人,殷垣出声叫住了他。
和赵云州一样,殷垣对这个内情也是十分意外,没想到看着山清水秀的一个地方竟然藏着这么多的罪恶。
可他在吴长启说话时,不只是听到了这些事情,也注意到了吴长启提到山中别墅和东叔时,任业行反常的表情。
正常人应该都是震惊同情和难以置信,但任业行脸上只有惊恐没有意外。
他知道这里的秘密。
“任先生,你似乎一直没说,到这边找人还钱,那人住在哪里呢?”殷垣道,“这边偏僻,住户也没几家,你说这事巧不巧,居然凑一块来了?”
赵云州反应过来,“对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们几个人来这边找的人是谁?”
“是……是……咕嘟——”任业行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是东叔。”
“有个大客户急需要货,但是东叔却不打算干了,想金盆洗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