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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郎,不是奴家不讲义气,看着编制的面子上,你就从了姥姥吧。”

白无常仅仅犹豫了一秒,就在殷垣和编制之间做出来选择,毫不犹豫地消失在房间里。

柏扶青挑眉狞笑:“你看吧,连他都不会帮你。今天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中间再发生了什么殷垣都记不得了,反正就是被翻来覆去,颠三倒四,最后柏扶青满意地将头顶的小花摘下来,放入殷垣无力的手心中。

再三叮咛,“这是第一朵,以后你要配合我开出更多的花。”

殷垣瞬间被这句话吓醒过来,一睁眼先看了看自己的手,确认没有什么从柏扶青头顶拔下来的花才放下心。

这梦都不能用简单的乱七八糟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骇人听闻,还丧心病狂。

殷垣无力地站在洗漱台前对着镜中因为没休息好导致眼圈微红的自己,努力忘掉梦里所有的一切,正视现实。

不能因为柏扶青是个树精就把他跟聊斋的树妖姥姥划等号。

好歹是这么有名的神树,最起码是个正经树吧。

殷垣催眠自己一会,总算稍微冷静了下来。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一番,重新回到那个一看就非常专业的精英律师形象。

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了。殷垣去开门,好不容易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随着门外的人再次浮现出来。

“姥……你怎么来了。”殷垣紧急收回脱口而出的话,旁若无事道。

“想着你应该快上班了,就来打个招呼。”柏扶青拿着一束花,正要递过去,忽地敏锐察觉殷垣的眼神似乎不对劲。抿着唇,似乎想扔了这花一样。

“你不喜欢?”柏扶青纳闷。

殷垣看见这跟梦中相似的花都快应激了,立刻果断道:“不喜欢,扔了吧,别送了。”

“真不要啊,我辛苦养的呢。”

殷垣心里呵呵一声,按梦里的剧情,谁辛苦还不一定呢。

但面上,他坚决拒绝:“我讨厌一切有关黄色的东西。”

柏扶青虽然不怎么理解,但是面对比自己小的多的恋人,还是选择非常大度包容他的一切喜好,“好吧。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记一下。”

殷垣:“要不你这两天也别出现了。”

柏扶青当即冷下脸来,“这个不行,换一个。”

“……我不喜欢聊斋志异。”殷垣沉默一会说道,“你也别看。”

“???”

殷垣抬手掩面,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话找补:“我……做了一个关于聊斋的噩梦,有点应激了。”

柏扶青体贴地表示:“要不请假休息一天,我陪你。”

“不用,上班挺好的。”

殷垣最后在柏扶青关切的目光中,连早饭都没吃,匆忙离开家门去上班。头一回不是踩点上班的行为引得柳裕非常惊奇,特意拐到殷垣办公室点名夸赞。

“不错不错,看来找大师看看风水还挺有用,连你都开始变化了,继续保持昂。”

殷垣:“……”

疼。

浑身像是被抽皮扒筋,破膛开腹一样的疼。

徐潺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肠胃被长到半米的绦虫钻出上百个洞,黏糊糊的血顺着这些小洞小溪一样淌出来。

他的腹部被切开,迫使他不得不看清自己的内脏。

猩红的心脏,透着粉白的肾,深红色的脾和如同骰子一样的拳头大小的胃。

绦虫如针线一样,从一个洞穿进去,再从另一个洞钻出来,来来回回,啃食徐潺的血肉。

与此同时,徐潺看着这一血腥场景,竟然不觉得恶心,反而感觉一阵透支所有力气的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