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春说没坏到不能用的地步,让她凑合用。周沅风在桌上写字时总感觉摇摇晃晃。
“真的假的,你很多同学都在养?”
这东西这么火吗。曾流观觉得自己好像年纪太大了,完全get不到小孩儿们的热爱和喜好。
“是啊。这个很可爱的,我做梦都想拥有一只。”
周沅风南城的家永远都不会允许她养这种东西。
来北城的这段时间,她的人生愿望基本实现了一半:不分昼夜地看电影,不分昼夜地打游戏,不分昼夜地看小说,她还在曾流观的资助下买了漫展的票和演唱会门票。
根本无人在意她在房间里忙些什么。
“嫂子,求求你,我真的很想要一只守宫。”
曾流观点点头,转身看了看空空的架子。
正好,带回来可以把玻璃笼子摆在架子上。
这是快递驿站用的置物架,便宜,超级结实,周漾春给周沅风买来放书本和杂物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极简风家居。
曾流观独自去了陈思遥家,她没进门,陈思遥抱着玻璃箱把她送上车。
曾流观没在客厅看到游静央,从陈思遥的表情上可以猜出,两人应该是为这个守宫吵了架。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养比格吗。”曾流观忍不住问道。
“快别提了,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养个比格。”陈思遥叹了口气,又和她叮嘱道:“你们家里人不害怕面包虫之类的东西吧,每天要喂活的。”
“不怕。”曾流观说,妹妹连这个大蜥蜴都不怕,肯定也不怕小虫子。
周沅风开心地在家等着曾流观,周漾春见不得她这么开心,自己淋过雨就想把别人的伞撕碎。思来想去,给曾流观发了消息:
“你就惯着她吧。”
“你是不是吃醋啦。”
“我有病?”
“你有!”
“你都没给我送过什么很了不起的礼物。”周漾春有点破防。
她不是吃醋,她是醋疯了,理智都没了。
“这不是我送她的,这是人家没办法养,通过我转送给她的。我顶多是个中介。”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曾流观笑着按灭了手机,和玻璃箱里的小东西对视。
很可爱,又酷又萌,难怪陈思遥会这么不舍。
她靠着椅背看着车窗外,想着周漾春刚刚的话。
她确实没有给周漾春送过什么了不起的礼物,都是些乐高玩具。
满打满算,她和周漾春在一起三个多月。
可她却觉得她们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
快要到家的时候,北城开始下雪。
周漾春和周沅风一起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她,空气中弥漫着飘摇的雪花味儿。
周沅风像个第一次见雪的傻子一样和周漾春搭话:“姐,雪花是什么味儿?”
“灰尘精灵的味道。”
“真的吗,我尝尝。”周沅风扬起头,张着嘴试图接住一片雪花。
“你能别这么……丢人现眼吗。”
像个痴呆的柴犬一样。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周漾春看着她穿着一身潮牌羽绒服和雪地靴就来气。
这是曾流观给她买的。
曾流观给她买这么好的衣服,以后不过日子了?
“嫂子,嫂子!你回来了!”周沅风先一步看见了曾流观下车,她满怀欣喜地跑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大玻璃箱。
啊啊啊啊啊啊,守宫!啊啊啊啊啊!
她兴奋得恨不得亲曾流观一口,又怕周漾春抽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