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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她剧烈呼吸着喘气,整个人几乎被琴酒揽在怀里,嘴里满是血腥味,鼻腔里却是琴酒身上的沉木味道,

但琴酒依然是站着的,只是手却自然地拍着黑泽弥的后背,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泽弥突发的状况。

他的动作很熟练,只是依然没带什么情绪,就像个遇到关键点自动触发的机器人一样,仿佛只有血肉是温热的。

两个人沉默一会,琴酒没有松开她,粗粝的手指擦过黑泽弥脸上生理性流出的泪水。

黑泽弥被磨得眯起眼,皱眉看着琴酒,就听见琴酒面无表情地开口:“既然想玩,那就去吧。”

琴酒看着怀里惨白着脸色,却依然紧紧看着自己的黑泽弥,好像看到了从前喜欢拉着他的小黑泽弥。

从小他便觉得自己妹妹像一只猫,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取得利益,明白底线后便会疯狂试探,脆弱到一只手便能掐死,又胆大到能把爪子对准任何人。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小便多智近妖,也知道这样的智慧带给她的有幸运也有不幸,更知道黑泽弥如果想就几乎能做到所有能做的事。

但黑泽弥总是会死的,像他们的母亲一样,她有可能在下一个呼吸中死去,也或许只是因为吹了一阵风便会病死。

琴酒知道,自己没必要在迟早会离开的人身上浪费所谓的感情,只是……

黑泽弥与他相似的眉眼告诉着他,他们是怎样也分不开的关系,俗套一点讲,是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而且,如果不是黑泽弥,恐怕他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他们之间还有着所谓的约定。

琴酒愿意给予黑泽弥些许宽容,毕竟对于他的妹妹来说,活着已经是件很艰难的事了,还落在这种地方,如果依然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真是一只可怜的猫。

所以,琴酒再一次地开口重复道:“你该休息了。”

黑泽弥看着琴酒,她好像明白又好像看不懂琴酒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黑泽弥看得出来,琴酒认可她的能力,只是也仅此而已,琴酒并不会对她输出任何对她身体有害的事。

因为去警视厅当所谓的顾问对对黑泽弥没有益处,所以琴酒会反对,因为黑泽弥固执得伤害自己想要成为顾问,所以琴酒又会同意。

琴酒的对她的宽容有些太过,他固执地把黑泽弥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允许有丝毫能伤害到黑泽弥身体的事。

而他的宽容是在黑泽弥所作所为在琴酒的视线掌控范围里,在黑泽弥想要越过时,琴酒便会拒绝,甚至是把她推回去。

就像此刻这样,琴酒并不想知道她这么做的动机,没有主人会去问小猫为什么要从这边跳到那边的。

啧,她看这家伙才是精神有问题吧?!他们两个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黑泽弥低眸,她很清楚琴酒是很难改变的,更别说这样的相处方式,似乎是从小到大便这样。

而且,说实话,黑泽弥对这样的方式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反感或者不适应。

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意义,随时都有可能遇到难以忍受的愚蠢或肮脏。

所以,活在哥哥为自己所创造唯一干净的地方,享受着自己的日子,这样过完一生也很不错。

……只是,一切的前提是他们都要活下去,而如果不继续行动,不继续思考的话,那不论是她或者琴酒就都会——死!

黑泽弥一顿,等下,她死就算了,为什么会下意识认为琴酒也会死去。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红方终会把黑衣组织击溃,但她也很明白,琴酒对于BOSS并不是能够付出一切的愚忠。

至少,她认为哪怕是在红方的围剿下琴酒也能成功逃脱,不仅是因为琴酒本身的能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