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顾时想起自己刚刚被灌下去的滚烫的粥,那滋味可不好受,瞬间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我自己喝吧”
接过碗,犹豫几次,顾时没喝下去。
“快喝啊,怎么不喝呢?”
“我……怕苦……”
陶金荣毫不留情地发出了爽朗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算了,这么大的人还怕苦……丢不丢人?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灌下去吧。”
“别……泠川……”
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陶金荣就一把夺过药碗,掰开他的牙关,直接把那乌黑滚烫的药汤灌入他的喉咙之中。
“好……好苦啊……”
这一次顾时倒是把那药汤全部喝下去了,没有呛到,只是那苦味残留在舌尖上实在难受。
“忍着吧。”
陶金荣忽然看到他的舌尖似乎闪过一束细光。
“顾时,你嘴里是什么东西?”
她直接欺上身去,动手掰开他的牙关,他只由着她,把嘴张开,里面是一颗银光闪闪的舌钉。
她用指甲去拨弄了两下,问:
“这是什么?”
一阵刺痛从舌尖上传来,顾时的干涩的眼中渗出了泪花。
“舌钉。”
“哦……好像是把整个舌头都穿透了呢,这应该很痛吧。”
“嗯,很痛。”
她嫌恶地看着他,说道:
“你真是怪癖。”
顾时虚弱地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她却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你赶紧带着人走吧,我这里条件差,又缺医少药,恐怕不利于你恢复。”
“你跟我一起。”
“我不愿意。”
“秦思昭去哪了?”
“他一个朋友告诉他远方有一株罕见的药材,他很有兴趣,便和朋友一起上路了。”
“切……这一路上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守着他作甚?反正他都不在乎你,自己跑了,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走?”
听到这个消息,顾时的嘴角有些难压,可在高兴之余又品出一丝古怪来。
秦思昭怎么可能为了一株草药跑得那么远,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
但若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他可不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
“我就是不想和你走,和他在不在没关系,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会离开你的。”
顾时捂住自己的胸口,猛地咳嗽了几声,她的话真是句句诛心。
“泠川……我……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以后我不那样了,你不能原谅我吗?”
他抬起头,被她嘴角笑容里的一丝冷意激了一下,打了个寒战。
“我就算不记恨你,也不会喜欢你的,我们早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
“陶金荣,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吗?”
一行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我告诉你,我们绝无可能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绝无可能。”
她把脸撇到一边去,冷哼一声:
“随便你,你可以这么想,可事实不会因此改变,我们就是陌生人。”
“不行,你如果不跟我走,我就死在你这里!我是认真的!”
他用两只手握紧了她单薄纤细的手。
“你不是刚选秀完么?就算你要死,恐怕你的三宫六院也不答应吧。我看你生病就是因为三条腿忙得不行,把自己肾都掏空了。”
“你胡说!你冤枉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