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
陶金荣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我怕他死在这里,到时候整个县都会有麻烦的。”
“他都是这么大的官了,你还来招我表哥……”
“虎子,听话,你真的别闹脾气了。”
“你不守妇道。”
这种话对于陶金荣来说几乎不痛不痒,她早就当成耳旁风了。
“我确实不守,听话,赶紧去叫人吧。”
“我不去。”
陶金荣终于忍无可忍说道:
“他是皇上。”
“什么!”
虎子吓了一大跳,小腿抖如筛糠。
“你嘴严一点,别把你打了他的事说出去应该就行,反正他自己干的事也不怎么光彩。赶紧去请人来,这事应该就过去了,他现在肯定没空管你。”
他再也没了那赌气的样子,麻溜地从炕上爬了下来,骑着马便去了。
陶金荣给顾时投了条湿漉漉的凉汗巾,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顾时,你要死也别死我这里,会给我添麻烦的。”
她轻轻地打了打他的脸。
“好疼……”
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只感到浑身上下的关节剧痛,有旧伤的右臂时不时抽搐几下。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脸上,顾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简直难看极了。
“我……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陶金荣……你……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好痛苦,你给我一个痛快……”
“不行,给我活着。”
陶金荣拧了一下他的脸,但是他由于身体关节的剧痛过于强烈,已经感觉不到她拧他脸的疼痛了。
烧成这个样子,她怕他半夜死掉,索性睡在他的旁边。
即便她故意没给他吃饭,心中恶意满满地虐待了他两日,他因病痛而眉头紧皱,依然讨好地抱着她,吻着她的脖子。
说实话他的身子骨有些重,压得她直岔气,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就这样睡着了。
大半夜一大堆人打着灯闯了进来,直接抓她在床。
和金盏对视时,她们二人皆感觉到了尴尬。
金盏把脸撇到一边去,脚趾疯狂抓地。
她是不是不该带人进来啊。
陶金荣想从床上起来,却被顾时翻了个身压住,他把整个头枕在她胸口上,害得她喘不上来气。
金盏的嘴角抽了抽,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猛地一跪开始假哭。
“姑娘……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早就知道我还活着,还装什么装啊!
金盏拙劣的演技尬得陶金荣头皮发麻,她赶紧推了推顾时:
“顾时,顾时,起来,你的属下来伺候你了。”
“泠川,别走……”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见了这幕,几个男性侍卫都撇过脸去,尴尬地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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