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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用了共同的一个牌子、参加了同一门选课而开心。

谢盛谨突然出现在贫民窟时,比无措担忧更先迎来的是泼天的惊喜。

邵满想过她的病,想过她为什么要来,想过谢婉清会不会大发雷霆把他赐死,但最终想的还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他并不在意谢盛谨能不能恢复记忆,因为他连幻想时都没达到过的完美结局已经出现了,如果谢盛谨一直没有想起当初的事,邵满便会小心翼翼地瞒下去,力求没有任何东西能破坏他现在的幸福生活。

但事实上,邵满比谢盛谨更先察觉到程蔚束的意图。

邵满与程蔚束不算很熟。

但也称不上不熟。

谢盛谨认识的程蔚束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而邵满认识的程蔚束是属于卢兰城的。五年前他与程蔚束简单两句便一拍即合,与信任和技术无关,只是他能感觉到程蔚束和他在爱同一个人。

因此事发第一天,程兰心把录音笔和记忆储存器递给谢盛谨时,邵满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怅惘。

他清楚程蔚束心里一直纠结不定的东西放下了。

她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了谢盛谨。

而邵满非常清楚谢盛谨会做出的选择。

尘埃只差最后一厘就将落定,只是他没想到刚好落在他生日这天。

邵满叹口气。

他去桌子上拿杯水喝,伸出手时却瞄到了手腕上呈圈状的红肿淤伤。

水杯差点没拿稳。

邵满嘶了声,幽怨地把杯子放回桌上,甩了甩手腕。

“痛死我了……”他小声地嚎了句。

他知道谢盛谨是因为五年前的往事应激而缺乏安全感,但他好像除了乖乖待在屋里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没有终端,也上不了网。

不知道何饭怎么样了。

何海威看到他这么久没个音信,不会怀疑他被谢家的人灭口了吧?

老猫那没良心的东西应该活得好好的。

奥利维耶和维斯右更不用说。

他牵挂的人不多,数来数去也就这几个。还有个最重要的一会儿就要到家了。

这可咋整啊。

邵满仰头看天。

他已经很多天没出门了,现在身上仅仅只是简单地披着件睡衣,但其实他怀疑自己即使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关系。

男人结实的蜜色肌肉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那些暧昧的、充满欲色的青紫红痕从脖颈往下延伸至睡衣里面。邵满坐在柔软的、铺了坐垫的椅子上,依然能感觉到时不时的阵痛。

他咬了咬牙,稍稍偏转了坐姿,试图不把所有力道压在臀部。

门口传来响动。

邵满抬头望去,他很自觉地站起身准备往那边走,只是走路的姿势多少显得不那么雅观,他因为身体因素着实走得慢了一些,谢盛谨已经开了门。

“邵哥。”她

弯着眼喊了声邵满,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头发上的发夹点缀得恰到好处,衣袖的色彩漂亮又张扬,从上到下都是幅矜贵的公主样。

邵满暗自叹了口气。

“回来啦。”他打起精神,“现在吃饭吗?”

谢盛谨嗯了声。

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日常相处都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公主该撒的娇也一个不少,该装的乖一个不落,除了床上那事过分了点,邵满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哄起。

放下筷子,邵满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小谨,我想和你谈谈。”

“嗯?”谢盛谨剥着虾,语调上扬,似不在意地问,“什么事?”

“就是,”邵满心里毛毛的,“我在家也待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