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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积木,只这道巍峨的高墙在整个地界宣示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这是贫民窟与二圈层的之间的巨壁。

从墙角望去得仰着头,直到脖子酸痛的时候才能看到巨壁的顶端与黑沉的天空遽然相接,仿佛自天上地下都连成一圈没有缝隙的隔离罩,至此分离了贫民窟和一二圈层的所有东西。

巨壁底下,墙砖横移,徐徐打开了一个对比之下微小狭窄的甬道。

有数十个人从甬道里走出。

进入贫民窟不需要花分毫力气,只要找到入口,任何人都能进来。于是这巨壁底下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这行人穿着低调的大衣,缓缓从甬道踏出,站在了巍峨耸立的巨壁之下。

为首的人仰着头,望着天。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这片幽冷空旷的地方只有这行来路不明的人沉默地站立着。雪触碰到暖和的大衣,不一会儿便在她的衣服上融化了一片。

程绫低下头,随意地拍了两下。

“教母大人。”身边的人上前一步,“公平教的地址在东区33街。”

“还用你说。”程绫瞥他一眼。

那人低着头,“是,属下多言了。”

“会有人来接我们吗?”程绫漫不经心地问。

“这……”旁边的人迟疑着,“没有听闻过消息。”

“那就我们自己去吧。”程绫扬起嘴角,“当下公平教应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正是我出手的时候。”

“是。”

程绫的目光环视了一周。

只有遥遥的远处有一盏路灯,晦暗的光线无法惠及到这里。

她向旁边抬了抬下巴。

后面的人心领神会,急忙把太阳能光电打开。

一道明亮而温和的光圈顿时从墙角处向外发射。

这里只有三四层的楼房,相互之间的间隔还挺宽阔。灰色的电线杆上贴满了意义不明的小广告,黑色的电线在楼栋之间穿过,上面压着沉重的积雪,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扇窗户亮着灯,没有声息。

在这里,连雪都带着金属的冷硬和电子的腥气,落在皮肤上不是冰凉,而是一种带着刺痛的麻木。

她将在这里待很多年。

但程绫心里并没有什么厌弃或绝望的情绪,相反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以至于兴奋。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微笑,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出发。”

……

谢盛谨看着邵满忙前忙后。

谢盛谨回家的时候看见他正在做蜂蜜慕斯蛋糕,于是兴致盎然地挽起袖子说她也要参与。

原本邵满是想直接拒绝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搞砸了就搞砸了吧,最多收拾一下,至少过程是愉快的。

于是他欣然同意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谢盛谨在这方面居然有着完全不合常理的心灵手巧。

“有什么好奇怪的。”谢盛谨舔了口叉子上的奶油,“我会做饭啊。只是不洗碗而已。”

邵满的注意力偏了一点:“做完饭不洗碗,那碗怎么办?”

“洗碗机。”

邵满:“……哦。”

他又看到桌上的慕斯蛋糕,金黄色的蜂蜜流着浆,丰润的颜色,还徐徐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你居然会做饭?”邵满又吃了口,“完全看不出来。”

“会做饭有什么好稀奇的,随便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一下就行。”

“我以为你没什么机会做饭。难道你不应该在山珍海味的包饶里被仆人系上白色的小方巾,然后一溜的大厨轮流给你递上几十种不同样的菜品和美食……这种。”

谢盛谨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