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怀疑过她会成功。”厉嫖呼出一口气,“妈妈做的选择都是最正确的。”
“……我跟你这种妈宝女没话说。”奥利维耶看着她,突然有些担心,“你身体怎么样?”
“靠义体的话,还能活很多年。”厉嫖说,“妈妈说,回到上面之后,谢盛谨承诺过治好我的病。”
“……这样啊。”奥利维耶含糊道,“怪不得。”
“那你呢?”厉嫖问,“她让你听从的条件是什么?”
……
“是美好的道德和崇高的理想。”
谢盛谨说。
“你觉得我的智力发育不良吗?”教父单膝跪地,一手捂住胸口,抬着头仇恨地盯着她,“你许诺给她什么?”
“没什么。”谢盛谨摊了摊手,“我说了,靠我的人格魅力而已。”
“你不怕厉嫖出事?”教父喃喃道,“你在演戏吗?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的胸前已经破了个大洞。
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已经沿着坑洼的地面汇成了一条小溪。
但这不是谢盛谨做的。
她站在厉缜身后,插着兜,居高临下地看着教父,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自认为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厉缜缓缓说道,“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你。”
“仁至义尽?”教父尖锐地冷笑一声,“背叛我就是你的仁义?”
“在我背叛你之前,”厉缜无动于衷,“你想将厉嫖送给程家。何况我未尝没有留给你一条生路。”
“生在哪里?”
教父咳嗽一声,阴鸷的眼珠子瞪着她,眼神比徘徊在腐臭尸体上的秃鹫更怨毒,“叛主的狗什么时候也有施舍别人的立场。你不过是个我捡回来当奴隶的玩具,听话就是你的使命。没曾想我居然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他再次按上自己胸口,尽管这只是徒劳的动作。大股大股的鲜血沿着他的指缝往外流,教父凄惨地笑了笑,“这辈子我自认倒霉,但你又认为你好得了哪儿去?谢盛谨比起那两位又是什么好东西……”
谢盛谨挑了挑眉。
她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教父在黑暗中
的眼睛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砰!”
有东西像烟花一样轰然炸开!
厉缜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往后扯了一把。
回过神来后,她盯着眼前的景象,瞳孔一缩,骤然怔住。
烧焦的味道被风吹散在空中,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又救了你一命。”谢盛谨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想怎么感谢我?”
厉缜的视线移到谢盛谨身上。
就在几秒前,她看到教父按在胸口处的五指一屈,从心口处硬生生挖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她没见过,但是敌人总不可能在明知必死的结局时还要哭喊求饶,寒光闪过的瞬间厉缜便明白教父那最后一击是奔着同归于尽的结局来的,但时间太短,她根本无法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时,看到的便是教父炸开的血肉,甚至有鲜血飞溅在了她的脸上。
厉缜直愣愣地看向谢盛谨时,心中还在震惊她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将炸弹摸过来扔在对方腿上的操作时,却看到她低下头,嫌弃地擦了擦身上。
等谢盛谨抬起头来的时候,厉缜仍在云端般没有触地的实感,浑浑噩噩间只是听到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还没死,等我问几句话。剩下的交给你处理。”
她愣愣地应了声好。
而谢盛谨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突然凑到她眼前:“诶,你看看我。”
厉缜:“……嗯?什么?”
“我衣服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