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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人都相当清楚这一声意味着什么。

“有人开枪!”

“无涯帮的人吗?准备灭口?”

“不知道……”

“可能是拥堵的人……”

“跑啊!”

“……”

正要恢复秩序的场面瞬间崩得如同一盘散沙。

更大的混乱像风暴一样席卷而来。

“快跑……”

邵满看着下方,然后侧过脸对旁边站立的不知

所措的无涯帮下属点头:“不用管我,下去帮你们的老大吧。”

旁边的人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跑了。

半分钟后。

周遭只站了邵满一个人。

他在斗兽场顶端的贵宾休息室,往下起码有三四十米的高度,一览众山小。

黑漆漆的场地像怪兽的嘴巴,随时准备扑食。

邵满闻到了一股像塑料烧焦的味道。

很淡。

他叹了口气。

“还不是要我来善后。”邵满嘟囔着。

他把一枚兵乓球大小的钩环引信放在手里掂了掂,接着手腕一甩,往下方抛出。

这枚小东西瞬间就被黑暗吞没了,十几秒的等待后,设想中的声音终于响起。

“轰——”

爆炸的巨响。

滚滚浓烟轰然散开的瞬间,邵满往下一瞧,准备欣赏自己的成果。

他倏地一怔。

在迅速蔓延的灰烟中,有大大小小的火花闪现。这些火花像水面的涟漪一样迅速扩散成为龙卷风似的烈火,但场地里的人早就撤离,看台上空无一人。

这些火花照亮了人群的脸,也使邵满愕然的神情异常清晰。

从最高处看去,几十簇肆意扩张的火焰中央,赫然是一个熊熊燃烧的心形图案。

……

谢盛谨听到那声响。

距离隔得有些远,周围高墙抵挡住轰击的传播,但震动从脚底蔓延到四面八方,像涌动的海浪。

教父踉跄了一下。

“你是?”他哑着声。

“不重要。”谢盛谨微笑着,看了眼教父的手,“不枉我等了这么久。”

他的手有股奇异的畸形感,像经久失修的机器设备,怪异地扭曲着。

“脊髓液好用吗?”谢盛谨问。

教父沉默了一会儿。

“你做的手脚?”

“不算。”谢盛谨说,“没必要我亲自动手。”

“那就是厉缜了。”教父平静地说,“她果然背叛了我。”

“良禽择木而栖。”谢盛谨说,“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

教父偏过头,自嘲地笑了声。

“殿下。”他的声音很沉,“我今天非死不可吗?”

“你的主子还没死。”谢盛谨不意外他猜出自己是谁,“这么快改口也没什么用。投诚的机会早已经过了。”

“……”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谢盛谨没有催他。

她站立在高墙底下,不远处有杂乱摆放的废品,头顶的路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这里没有霓虹,没有彩灯,也没有人影。

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教父低着头,高大的身材像行将就木的傀儡。

“我知道……”他低声道,“你来问我那些事情的。”

“哦?”谢盛谨将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挽到耳后,“哪些事情?”

“你在明知故问。”

“我知道啊。”她笑盈盈地说,“用不着你给我科普。”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教父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