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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窗户纸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挑破,她以为她和邵满的关系与她的目的是两条平行线,她完全可以齐头并进一举成功。

现在两条线打结了。

谢盛谨很无措。

“……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还是说,“我没有想通过和你更进一步的关系来获得合作,而且我保证何饭不会死亡。”

邵满看着她,突然感到很疲惫。

“你不知道重点。”他说,“你一直都不知道。”

五分钟前的谢盛谨不会赞同他的话,但现在的谢盛谨觉得自己确实一无所知。

“我……”

“你想利用何饭这事做什么?”邵满打断她,“我要听实话。”

谢盛谨原本也是准备实话实说的,但经此一遭她不确定事情真相是否更会刺激邵满,于是她犹豫了,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但邵满误会了。

“不信任我,是吗?”邵满问。然后他顿了顿,说道:“我能理解。”

“没……”

“你也没信任过我吧。”邵满转过头盯着她,“你从来就不是什么谢家旁系的纨绔子弟,老猫哪里至于对一个普通的富二代恭敬成这样?奥利维耶每次对人谄媚都有理有据,顺着他的态度一扒都能将人排个三六九等,王孙贵族比富二代的价值高多了,他对你这卑躬屈膝的态度怎么也顶得上个联邦部长。”

“谢家没有未成年的嫡系,”邵满慢慢地说着,将自己原本埋藏在心里并准备等着谢盛谨自己袒露的怀疑一句一句地揭露出来,“但有一个情况,我听过的。谢家少主是长老推举制吧?身份、能力、威望、地位、人心、财富……评价的方面很多,和旁系嫡系有关,但也不是绝对。知道你厉害,但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谢盛谨。”

谢盛谨没法反驳。

她当然知道邵满之前一直误会了她的身份,但她也没想过戳穿。普通的财阀之子会让人仰慕,但离权力中心太近的人只会让人畏惧。

“是吗?”邵满再次问道。

谢盛谨没法否认:“……是。”

“但我也有瞒着你的地方。”邵满话音一转,“不会以为我要说我们扯平了吧?”

“——才怪。”他冷笑一声,“对我了解得很透彻吧?老猫那智商能瞒得住什么?我说你一直安安分分真的什么都不问是有边界感呢,原来是掌握全局应有尽有才这么处变不惊啊。”

谢盛谨还是没法反驳。

她感觉自己像等待上刑的人,看着绞架离自己越来越近,铰链在蓄势待发的边缘,嗡嗡作鸣间钢铁的摩擦声越来越清晰。她看着铰链缠上自己的脖子,但离不开,挣不脱,只能等着。

……其实是可以离开的。

但谢盛谨直觉离开的后果不会比现在更好。

“这件事以后再说。”邵满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拿起水壶时发现里面没水了。正当他准备将其放下,谢盛谨轻轻推来了她的杯子。

里面还有水,在推动间晃出摇晃的浪。

邵满没动。也没接。

谢盛谨收回手。

一言不发。

如果在以往邵满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但现在他只能感到疲惫。

“说何饭的事。”邵满仰起头,感觉自己的气管被堵塞着,难以抑制的压抑,“我要听全部。从头到尾。”

“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就算了。我去找他,你继续你的计划,我们互不干涉。”

谢盛谨这次反应得很快。

“不。”她说,“我没有不信任你。”

“没有不信任我?但也没告诉我计划相关,因为你觉得这只是一件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事,你开始计划,然后实行,最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