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上前勾搭您嘞。”
奥利维耶在俩小孩身上装了监视器。
他没想掩饰,谢盛谨也没问责。
她站起身,将写满信息的纸张折叠好放进兜里。
“您要离开了吗?”
奥利维耶仰起头。
“你还有要给我说的吗?”
奥利维耶犹豫了一下。
“他俩的话,”他难得正色起来,“还望殿下考虑一下吧。”
弓着背的老头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帐篷
内昏暗灯光照射在他皱纹堆叠的脸上,阴影缭缭绰绰。他仰着头,眯着眼,似乎看不太清晰。
“我带不出去。”他说,“我被好多人盯着呢,连我孙女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带俩一米多高的大孩子溜出集中营。我一手拎一个,就算告诉守卫这是超大型号的保温杯人家也不能被我骗过去啊。”
谢盛谨笑了笑。
“但您不一样。您不会被拦。大大方方的,直接走出去,当这小孩不存在就得了,最多被守卫拦住的时候说句认识,不会为难你。”
见谢盛谨依然没什么反应,这个奸诈狡猾的老头一咬牙,低声下气地说:“……求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盛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我要你的人情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地上到处爬的老鼠还能吃光贫民窟的粮食,我比这些老鼠的用处大得多。”奥利维耶嘿嘿一声,“您回去之后,我说不定就能帮上大忙。”
“那你在贫民窟就一无是处?”
“哪儿能这么说呢。”他摸摸脑袋,矢口否认,“我肯定是有用的,帮这俩孩子对您可能也有点用……我讲不清楚,邵满对这俩孩子的来头也了解一些,你和他熟悉,还是让他来说吧。”
谢盛谨一怔。
她的目光在奥利维耶身上一扫而过。
随即转身走向门口,一掀帘子。
外面蹲着个她非常熟悉的人。
那人难得戴了一条围巾。现在正蹲在地上,手上有一条不知道从哪里薅来的狗尾巴草,旁边围着两个孩子,对面是个和他一起蹲着的中年大叔,嘴巴喋喋不休,聊得热火朝天。
邵满蹲在外面已经有几分钟了,他和对面这大叔聊天,从南扯到北,从地质灾害扯到人文关怀,再从七大姑八大爷扯到读书的孩子,他对大叔经历的一切都非常感同身受,仿佛同时是郁郁不得志的忠臣、被父母逐出家门的富二代和离异单身带着五个孩子的亲爹。
听到身后掀开帘子的声音,邵满回过头的同时拍拍大叔的肩,并站起身。
他朝谢盛谨走过来。
谢盛谨看着他,弯了弯嘴角,正想说点什么时,邵满顺手将那根狗尾巴草插进她的头发,然后靠过来。
邵满一手搭在她肩上,另一手指节曲起,弹了弹从发丝间冒出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狗尾巴草非常俏皮地上下跳动了两下。
“像小猫耳朵。”邵满略感新奇地再次伸出手,又是一下。
谢盛谨抬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
肌肤相贴,热度传递,邵满一瞬间从发现新鲜事物的乐趣中回神了。
他想起昨天谢盛谨按住他脖颈的手,和那条醒目的红痕。
晚上洗漱的时候邵满在浴室照了照镜子,发现那痕迹还当真很明显。在被白雾影影绰绰遮掩得不太清晰的雾面镜上,依然看得出红色的轮廓。
这个伤痕的严重程度比上次在手腕的严重得多,已经达到需要涂药的级别了。
但邵满想到谢盛谨的要求,神使鬼差地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现在他的手被谢盛谨抓住。
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