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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哧哧笑着,脸红扑扑,眯起小眼睛。

江强终于将大刀从肩上撂下之时。

南琼霜挥袖一洒,半个扇面般的白雾。

“你还有药?!”公孙红又惊又喜。

“有是有,不过地方这么高,有风——”

忽然,对面的女真人,口里正含着一口酒,白雾逼近面前,他□□似的,哇地一喷。

霎时吐了南琼霜一身。

她雪白的帷纱立时洇上了酒沫子和唾沫星子。

未等她暴怒或嫌厌,便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异香。

是她刚刚挥出去的,软骨散。

她难以自控地发起抖来。

“不要用药。”她抖着声音,“太高了,风大,无法控制。并且这些人……”

江强森寒的大刀无声提起来,比到两人身前,一指。

他啐了一口,歪着嘴,用磕磕绊绊的官话道:

“为了你们两个,我们得罪了国公。回去要受罚的。不好好用用,爷几个,太亏。伺候好了几位爷,你们死得会痛快些。”

话毕,朝其余人瞪目大喝:

“上!”

刀光凛凛,四面人喷着恶臭浑浊的热气,龇着牙笑,迈步逼近。

南琼霜几乎闻见了几人裆里的腥.臊气。

眼前一花,头顶刀光一闪。

她已经毫无力气反抗。

忽地,生死一线,大刀被一道白光猛地一格,锵的一声,骤然震颤嗡鸣起来。

第169章

兵戈相接之声。

一柄白折扇格在雪白刀刃前。

那刀刃锋利得近乎一根丝线,却生生被木头扇柄别住,劈不进半分。

白鲸般的大刀倒是病了似的狂抖起来。

下一瞬,大刀被噔一声弹飞,折扇轻飘飘挥开,扇子底下的人轻哂:

“我就说,定王身侧全是一滩烂泥,原来有些拳脚的,都在这呢。”

云瞒月俊眉狠压着凤眼,眼里寒光咄咄,笑意很凉:

“怎么?放着东家不管,躲到这来耍威风,很有能耐?”

江强一急,官话更加磕巴:

“你,你,什么人?!”

“我的名讳,你还是别问了。”

云瞒月长身立在屋檐之上,周围十数柄炫目的大刀,她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临死之前,想想自己的事儿吧。”

“你小心些!”南琼霜急道,“除去这些,院子里还有不少人!你若应付得来,我跟公孙红去下面……”

“霜儿还是别动了。”月色底下,云瞒月半回过身来朝她温柔一笑,“我没事。”

“好大的口气。”江强将大刀抡上肩头,啐了口痰,“张狂小子,拿你的人头祭我大刀!”

话落,残影一闪,粗白的刀刃破空,劈将下来。

云瞒月单手负在身后,抬扇轻巧一挡。

面前又一道白光斩来,她跳旋着身一闪,看也未看便阖扇往身后一格。

一道刀影嗡的弹回。

她倏地再转扇回来,哗的一声展扇又旋扇,一个快而满的白圆。

石头大的拳头被这一旋嘭的一挡,那山一样的壮汉骤然趔趄,栽倒。

青刃大刀高举猛劈,散着酒气的马刀横斩,锋芒森寒的长枪突刺,大汉中间的人却半分捉襟见肘也无,带点从容笑意,抡臂成圆,挥扇一削。

那扇唰一声脱了手。

四面大刀簇拥着齐刺过来,她负手弯腰,在圆点踮足一落,嗖的借势窜上高空。

衣袂轻飘着缓落下时,噗一声,一个山石般高大的壮汉,仰着下巴,脱力一倒。

白折扇插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