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苦恼的事。
有些事情,变了味。
自从他那日用那种暧昧不已的方式逼出了她两句实情,他似乎觉得这种方法大有可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在她身上。
每日她早上起床,便见顾怀瑾衣冠齐整地坐在高塔窗边,阅完嘉庆帝火急火燎的来信之后信手扔进字帖堆,一边对她笑:“乖乖,皇上念你,念得紧呢,瞧这一大堆信。”
她躲在衾被里,不仅疲乏,还有些惧怕。
每次念完皇上的急信,他语气会格外阴阳怪气些,念完便去一旁的铜盆中洗手,而后撩摆坐在她榻侧:“娘娘歇好了吗?”
她如今……一见他洗手,就胆寒。
“你这人究竟想怎样……”她裹着被子往床榻深处缩,“把我衣服拿过来。”
他缚着绸带,勾唇,拽着铁链将她一寸寸拖到身侧,剥开衾被。
里面的人,吻痕斑斑,新的旧的,深的浅的,纷纷交杂在一处,一眼看过去,仿佛在花瓣堆里滚过。
“别穿了。穿了怎么亲。”他揽着膝弯将她搂过来翻面,沿着脊背,往下按揉她酸痛的腰,惹得她龇牙咧嘴:“累不累?”
“……累。”她转过头去哀叹,“所以今天不要……”
“我想你,怎么办。”
“你想个屁。天天在一个房间里寸步不离的……”腰痛得她有口难言,她抓着架子床的立柱,指甲抠掉一点碎漆。
她如何不明白。
他不过是吃到了这种方法的甜头,日日夜夜地,打着爱她的名号,上他顾怀瑾自创的刑。
只不过,她也没有点明。
隔着这么大的仇怨,要他一点也不逼问,不现实。
能将上刑化为……上,上床,已经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并且,一来二回,她还得以抵挡些许。
若是被他发觉,他一流血她便心疼,天天拿着把匕首自残,那她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是以,她心知肚明,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怀瑾是否知道她知道,她不知道。
但他问的问题,渐渐地,她也不知是何意。
最初,他常常问“到底叛或不叛”,隔三差五拿这个问题抽查她。
她要么模棱两可地说“想想”,要么干脆利落地说“不叛”。
答得太不留余地时,他脸色便不着痕迹地沉下来——如今,即便他蒙着那根绸带,她有时也辨得出他的情绪了。
若再撞上嘉庆帝来信催促,或者更加背运些,撞上盖着李玄白的大印的来信,她便得——格外遭点罪。
大多数时候,他是用手。可是那一回,许是李玄白的印又激了她,他竟然解下她的铁链,将人按在窗边,下半身在窗内,上半身在窗外。高塔呼啸的风从塔底直挺挺猛刮上来,她莲子般白生生的身子被纷乱的长发裹得一派糊涂,人连惊叫都顾不上了,扒着窗边:
“你疯了是不是?!”
“说你选我!”他兜着她的背,怒不可遏,她的腰不住往后撞到墙上,一阵撞击声。
塔底下把守着十二个侍卫。人在窗外,下面的人,什么都听得见。
她一面酸愉得头晕目眩,一面颈椎不受控制地悬垂下去,倒着,看见长发纷飞间,远远的地面。
侍卫们并不敢抬头。
她扒着窗框,上边悬空,下边苦愉,睁眼闭眼都是刺目的湛蓝的天,指尖麻痹得几乎抠不住,明知下面有人,还是情难自禁地尖叫。
“你别发疯了——真的,我求你……”
“到底是我,还是他,乖乖。”他将缠绵情事变为一场拷打,威胁,“不说,把你推下去!”
“怀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