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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琼霜愣住了。

“那杀了我吧。来,杀了我。”

他抓着她的手,掐在自己脖颈上,眼底通红:

“你以为,你又要和李玄白下山私奔,又跳下瀑布不知死活,都订了婚,还想不告而别偷跑下山,你以为我活着就很开心吗?!反正我这个人,也早被你气得又是吐血,又是心疾,也没几日活头了——你既然真想叫我死,早点杀了我就是!”

她想将手抽回来,可是他不知怎么,竟然用了那样大的力气,攫着她的手强按在自己颈侧,她只感觉掌中血管嘣嘣狂跳。

“原来这般叫我伤心,是想杀了我啊。那你直接杀啊,弄得我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今天不见了,明天掉地宫了,后天跳瀑布了,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又冷落了我,几天不准我一起睡觉。明知道我爱你,我依赖你——”

他声音带上了哭腔:

“——明知道我离不开你,天天想着不告而别,我就是这么一个你可以随便抛下的东西?!既然如此,你杀了我,我倒清净!”

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她脸颊上。砸碎了,温热的几滩。

她喘着,伸出手,小心着、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她出了点事,不见他几天,他就煎熬至此,记到现在。

何至于此。顾怀瑾,何至于此。

他闭上眼,眉目冰寒不耐,却由着她抚摸。

但是——他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他以为她说要杀他,只是说着玩玩。

——泄愤罢了,不足当真。

她笑:“你这么说,那你的天山派怎么办?不过是唬我。”

“没事啊。我回去挑个继承人。”

“假如我现在就要你死呢?”

她灼灼盯着他,等他答复。

假若他可以抛下他的门派,为她去死,她不是不可以背水一战,为他背叛往生门。

哪怕背叛自己过往的所有信念,心甘情愿地功亏

一篑。

他敢吗?

他只是笑:“那你就现在给我怀个孩子。”

伏下身来,剥开她的衣领,领口哧哧崩裂,露出大片裸露的光洁的肩颈,他闭着眼咬下去。

她几乎叫了一声。

仰着下巴,脖颈难以自控地伸长了,手抓上他背脊。

她从未见过顾怀瑾这样。从前温声细语,对谁都春风和煦的人,竟然在她颈侧最娇嫩的皮肤上皱着眉深吻,一边咬,舌一边在颈上转圈打磨,口里啧啧吮吸,几乎将她的理智都吮走了。

报复,也威胁。

她只感觉自己是落入了野兽口中的兔子,不仅被叼住了喉管,临死之前,还被逼着挣扎一番,用她的哀吟,取悦他的胜负心。

“你……”她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这么软了,“怀瑾,你——”

他最知道她的弱点在此,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听见她一把糖浆般的嗓子,脑子里嗡的一声。

原来她动情,嗓音是这样啊。

这么久以来,他竟然才有福听一次。

他沿着她难耐着躲避的脖子,一路往下落吻,手循着她腰身的曲线,行云流水摩挲下去。

她吓得弓起腰身,也不知是躲上还是躲下,头扭得贴在肩膀上:“怀瑾,怀瑾!”

“怎么?”他一路从衣领往下吻着,只犹豫一瞬。

掌心一点粗粝的摩擦感。其余地方,暄软得叫他茫然。

她感觉自己是一个生面团,被人放在掌中揉捏搓扁,不仅难以控制形势,更是身不由己,不知要被带往何方。

——这,根本不行。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还真在这里同他闹到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