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上的锁链在他的动作下一阵哗啦啦地乱响着,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冰冷如神的男子,带着恨意咒骂道:“你弑杀生父!屠戮宗族!丧尽天良!终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王宫一向寂静冷清,寒冰囚牢的附近更是如此,因此,他的这一番话在此刻显得清晰至极,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其余被押着的囚犯的情绪也被感染到,身体亦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押着他走的士兵霎时间变了脸色,他低声吼道:“你快闭嘴!”
不只是这个士兵,其余站在一旁的士兵都纷纷变了脸,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他们看向司空鸢的方向,眼中是藏不住的惊惧,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倒流。
“哦?”司空鸢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依旧是以往的漠然,他抬起眸,目光落在了那个囚犯身上。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囚犯的咒骂声依旧回响在众人的耳畔。
司空鸢抬步向他走了过去,他的步伐并不快,宛若散步一样,过长的黑色金边大氅如流水而下,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拂过地上的白雪。
一众士兵皆畏惧地垂首下来,不敢再看他一眼。
司空鸢停在了离那囚犯不远的地方。
眼见到刚刚咒骂的人来到了他身前,那囚犯倒是一下子停下了口中的咒骂,他注视着男子那俊美冷漠的容颜,内心一颤,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你方才说孤不得好死?”司空鸢的声音淡漠清冷,如以往一般没什么变化。
“你……”囚犯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恐惧,刚想再骂他几句,却在这时忽然对上了他那双如万年冰魄般的眼眸,脑子顿时一空,瞬间失了言语。
“哪怕孤不得好死,”司空鸢自上而下,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他,语调冰冷无情,“但在此之前……”
有一道尖锐的白芒划破了空气,一阵极为恐怖的威压拔地而起,却又在下一瞬间消散掉。
司空鸢收回了手,转过身,淡淡的声音落在了地面上:“你会比孤先死。”
那站在囚犯身边的士兵忽然回过神来,然后眼珠子一转,看向了那个囚犯所在的方向,却见他维持着刚刚的表情,身体却一动不动。
然而下一刻,似乎看到了什么,士兵的身体一僵,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眼中倒映出来的画面,囚犯的身上忽然有一条条极细的血丝出现,如龟裂的瓷器,下一刻,他的身体猛地碎裂开!
雪下大了,纷纷扬扬,混合着一片血雾,最终落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周侧一片死寂,众人深深地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而其余的囚犯早就被这一幕震慑到了,他们瞪大了眼,惊惧地看着那冷漠帝王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头浇了一盆冰水,刚刚激动的情绪瞬间湮灭无踪。
他们怎么忘了,以这个人的冷血程度,他又怎么可能会怕什么所谓的不得好死?
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魔鬼,而他们竟还想着激怒他。
刚走了一会儿的司空鸢脚步一停,随后微微抬起下颔,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树下站着的白衣少女身上。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
“君上。”见他停下,清芷朝他走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他身前。
“你怎会来这里?”见到她,司空鸢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漠然地问了一声。
“今日是臣送玉髓珠来的日子,不过臣刚刚到沧雪殿的时候,发现您并不在,又问了其他的守卫,所以来这里找您。”清芷眨着眼,如实说*道,也没提刚刚所见到的那血腥的一幕。
司空鸢深深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