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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陵不渡 蕉三根 87600 字 1个月前

回了自己的剑器阁,意外地发现秋桑就等在门口,想必是已经等了很久,已经坐在地上靠着门睡着了。他一唤,秋桑才一个激灵,赶紧调整到跪姿:“陛下!”

“你怎么来了?”

秋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先急着告状:“陛下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不肯告诉奴婢陛下去哪儿了……”

她环视了一圈,剑器阁的侍卫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乌兰徵让她起来,只道:“朕没跟他们说朕去哪儿了。”

秋桑爬起来,跟着他进了门,乌兰徵又问:“皇后叫你来做什么?”

“陛下还是回长秋殿看看皇后吧……”

乌兰徵愣了一下。稀奇了,这还是萧明绰第一次跟他低头。之前他要走就走,萧明绰绝对不会派人来找他。乌兰徵一时嘴角有些忍不住上扬,但他有意转过去,不让秋桑看见,故作平静道:“皇后有什么事吗?”

“陛下还是亲自去一趟吧。”秋桑还是跟在他身后,“昨儿陛下带去的那位大夫……”

乌兰徵一下子转过头来,动作太猛,把秋桑吓了一跳,话音一下子断了。他完全忘记了那大夫的事儿了。

“皇后肯看大夫了?”

“是梁姑姑坚持的。”

乌兰徵马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她:“看下来怎么说?”

“奴婢不知道。”

乌兰徵脚下一顿,给了她一个有点儿恼火的眼神。这丫头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说一通废话。

秋桑也有点儿尴尬,小声道:“就是看到一半,梁姑姑叫奴婢马上来找陛下。陛下不在,梁姑姑就让奴婢在这儿等着,不许回去……”

乌兰徵再没耐心听她说完,抬脚就往长秋殿去。天已经蒙蒙亮了,整个长秋殿都还睡着,乌兰徵进来想直接找梁芸姑问,但是守着的是冬青,说梁芸姑去煎药了。他们才说两句话,里面就传来了明绰的声音:“冬青?”

乌兰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别说话,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明绰躺在床上,看起来根本没有睡。见到是他,马上翻了个身,根本不想看见他。乌兰徵神色有些悻悻的,只好轻轻地坐在她床边。低头一看,明绰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乌兰徵斟酌着,轻声道:“我昨晚出去了,秋桑没见着我,这才来迟了……”

他本意是想说不是拿乔不肯过来,但是明绰听见这话,只道:“陛下爱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臣妾担不起善妒的罪名,以后再不敢管了!”

“我没有……”乌兰徵顿了顿,见她躺着,又流出了一行眼泪,一时只觉得心疼,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答应过你,再不会有别的人了。”

明绰别开脸,不要他碰,眼泪却掉得更凶:“那臣妾的罪名就更大了,断了大燕的国祚,是千古的罪人!”

乌兰徵哭笑不得,她怎么把朝上那些混账话都搬出来了。一时也没别的法子,只好道:“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明绰不理他,仍旧躺着。乌兰徵想了想,手撑在床上,从她身上翻过去,面对面躺在了她身边。明绰翻了个白眼,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陛下说吧,”她语气硬邦邦的,“臣妾听旨。”

乌兰徵也坐起来,让她顶得没脾气了,半晌才道:“过几天就是我生母的忌辰,我想让西觉寺的住持带几位德高的法师进宫来,为她念经超度。”

明绰皱了皱眉,没想到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乌兰徵看她没这么戒备了,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趁这个机会,把这条旧制废了,明明白白写下来,不许人再提了。”

明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真的是你额珂的忌辰吗?”

乌兰徵低下头笑了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