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2 / 3)

声音止不住发颤。

“别急着走。”贺朔州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透着股令人不安的兴奋,“来都来了,带你看样东西。”

他拉着青雀往外拖,一路坐上了电梯,伴随着清脆的叮声后,电梯缓慢的停在了对应的楼层,青雀踉跄着被拽入了那个曾来过的房间。

看清房间里的陈设时,青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器械台泛着冷光,玻璃罐里泡着的东西在顶灯照射下隐约可见轮廓,他眼眶一热,视线都开始模糊。

贺朔州好似没有察觉到青雀的害怕,猛地攥紧他的手腕往前拖,微用力就把人推倒了。

冰冷的手术台散发着寒气,青雀脸色泛白,刚想撑着坐起来,手腕和脚踝就被迅速缠上束缚带。

“你干什么……”青雀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他费力挣扎着,皮带勒得手腕生疼,可下一秒,脸畔却忽然贴上来了闪着锐利锋芒的手术刀。

“别乱动。”贺朔州说话的声音也冷冷的,像是裹夹着冬日里凌冽的寒风。

青雀不敢动了,他怕人真的会动手。

他只能试探性的商量:“学长,我知道你家境好,但是杀人这种事情是犯法的,解剖也是。”

贺朔州听完,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

他灰色的瞳孔里像蒙着层雾,神色晦涩难辨:“我没打算这么做。”

青雀愣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你……”

“只是觉得,”贺朔州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擦拭着手术刀,动作专注,他启唇道:“你的皮肤很适合留些痕迹。”

可这话语传入了青雀的耳中,就等于人要伤害自己。

睫毛剧烈颤抖着,他说话上的嗓音都在发颤:“你别……学长,你放过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朔州挑选工具的手顿了顿。他转过身看向正躺在手术台上,躺在上面的少年呈现着任人宰割的姿态,浑身都是鲜活的气息。

他意味不明的偏头,尾音带着点奇异的笑意:“什么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青雀的肩膀在微微发颤,哭的眼眶都红了。

贺朔州轻笑一声,随手拿起了一把剪刀,朝着人走过来,锋利的刀刃挑起青雀校服的领口,布料被轻易划开一道口子,而后就顺着纹路开始剪,露出来的肌肤莹润如玉,白里透粉。

青雀屏息凝神,察觉到人的恶意,他也只能忍着不说话,贺朔州的手就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疼痛蔓延开来。

他硬是忍着没有发出一丝疼呼,可对方似乎对这样的表现不够满意,下一秒,更重的力道落在他的腰侧,青雀疼得浑身一缩,终于没忍住溢出一声呜咽:“呜……”

“果然有印子。”贺朔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轻得像是呢喃,他看着那片迅速泛起的殷红,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丝近乎痴迷的光。

青雀都疼哭了,结果对方就这么来了一句,这人真的是变态。

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上,随着眼睫的颤抖而滴落。

贺朔州俯身,伸手擦去人眼角温热的泪水。

他眯了眯眸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忽然传来了门被敲响的声音。

仅仅一门之隔的走廊上,林熙阳看着紧闭的房门,难得的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他屈手又敲了敲门,约莫又过去了两分钟,门才被拉开。

他看着衣衫有些凌乱的贺朔州,脸上的神色有些烦躁,看样子是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的不悦,还带着些欲求不满。

林熙阳见惯了这样的贺朔州,他对人的癖好也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的惹出大乱子来就行。

“有什么事?”贺朔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