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机会去赌场。任李璧月武功再高心思再细,也管不到别人赌钱不是。”
“明日拂晓之前,我要见到孟松阳的尸体。”
入秋以后,天黑得越来越早,太子车驾到太原城门时夜幕已沉。
李璧月骑在马上,护送马车入城。
忽然,后面有人叫她。
李璧月回头,见孟松阳从后来的马车跳下来,小跑到她的马前。
李璧月眼神一掠:“孟大人,什么事?”
孟松阳赔笑道:“李府主,下官有一位朋友,就住在太原郊外。下官与他分别几年没见,好不容易这次到太原来,想去朋友家中拜访,就暂不回驿馆了。先同李府主说一声。”
孟松阳并不是承剑府的人,这事本不需向她报备。只是浑天副监职司不大,为这事找太子也没必要。估计是怕太子临时有事找他,所以同她招呼一声。李璧月微微点头:“孟大人随意,不知大人晚上可还回驿馆?如今傀儡宗肆虐,孟大人一人在外,还是小心点好。”
孟松阳道:“我只是去朋友家里略坐坐,亥时之前一定回去。”
李璧月点头,车队缓缓进入太原城。
孟松阳向北走了约二里之地,便到了一座小镇。这小镇毗邻太原,人口不多,青楼酒楼赌场倒是一个不少。太原城的一些公子哥儿出城行猎,也最喜欢在这里逗留,这些年也渐渐热闹起来。
孟松阳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摸进了一间赌坊。
他平生没别的爱好,就是爱赌,甚至因为赌钱被恩师逐出了玄真观。不久后玄真观卷入武宗服丹而亡一案,满门被杀,只有他一人保全性命。他认为是好赌救了自己一命,越发赌得不可收拾。
而且赌博多年,他的赌技越发精纯,几乎每次都能收获不菲。
一个时辰之后,他便摸着鼓鼓囊囊的腰包从赌坊里出来。
他脸上的笑容几乎开成了一朵花,在这太原郊外的小赌坊,果然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高人。不过一个时辰,他的赌资就足足翻了十倍。若是在长安,十次中未必有一次能有这么好的收获。
忽地,他看到前方的高树之上,有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手持弓箭,冷冷注视着他,箭尖的金属反射出冷月的莹光。
孟松阳毛骨悚然,冷汗扑簌而下,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这种事情他有过经验,一在赌场赢多了难免遭到庄家的忌恨。若是赌客本就孤身在外,少不得被打一顿,抢回赢得的赌资。
孟松阳还是很识时务的,他迅速滑跪:“在下初来贵宝地,不懂规矩,赢得多了些。庄家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将所得银钱如数奉还。”
树梢上那人冷声道:“我不要钱。”
孟松阳悚然:“那你要什么?”
那人答道:“有人想要你的命。”
刹那间,一枚羽箭如划落夜空的流星,坠落到他的心上。孟松阳还未感觉到疼痛,就永远失去了意识。
楚不则从树上跳下,他将孟松阳的尸体检视了一番,露出疑惑的神情。
孟松阳出身玄真观,还是紫清真人的二弟子,他本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对方竟会死得如此轻易。好在傀儡尊主的交代他已经完成,他拎起孟松阳的尸体,转身离开。
第95章 算命
晚饭之后,李璧月坐在书桌前,开始处理京城送来的文书。
承剑府目前由长孙璟坐镇,每隔几日会有一些重要文书由驿马送到太原,由她批示。从前,楚不则得闲时会帮她处理一部分,如今楚不则身份败露离开,便只能由她亲力亲为。
等她将一大摞文书处理完,搁笔之时,外面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时分。
忽地,她听到外面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