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麟,可见她白天里的推测错误。不过,倒是阴差阳错阻止了这两人想要偷花的行径。
她的目光淡淡在程拓浪身上扫了一眼,道:“叶谷主想必不久之后就会回来,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今晚的事情你自己向她解释即可。哦,对了,这个我先拿走了,明天再还给你。”
她顺手取走了沈云麟臂上的银镯,又将程拓浪的那柄弯刀扔入湖中,转身离开。
沈云麟气得牙痒痒,知道李璧月为了防止他又去偷花,特意搜走了他的武器,可他连说个“不”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璧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在起风的湖岸等了一会,仍然没听到司花殿有动静,恨恨骂道:“都是在药王谷求药的,凭什么老子就得听你的。鬼知道叶谷主什么时候回来。她一夜不回来,难道老子就得在这里等一夜。不管了,先回去睡觉……”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程拓浪,重重地踢了后者一脚:“他妈的,老子还得带你,真是晦气——”
虽说如此,他也不敢罔顾李璧月的指令置程拓浪于不顾,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眼前人拖走。
***
李璧月沿着湖岸一路奔驰。
她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为何叶衣霜竟会不在司花殿中。而且殿中的打斗持续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
她本人不在就罢了,为何司花殿连一个守卫也没有。
还有,这药王谷白天平静得如同一处世外桃源,可是一到晚上就命案频发,背后操纵一切的那只手究竟是什么?
忽地,她停住脚步。
不远之处便是湖边那座低矮的房子,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房子后面走出,正是她那晚见过的磨剑少年,春三娘口中的“水鬼”。
那少年手上提着剑,足下如飞,向东北急掠而去。
李璧月心念急转,东北方向,那不正是她所居住的湖边小院吗?他去那里做什么?
小院之内,玉无瑑正在浅眠。
其实,这几日都是如此。一来,失明之后他对白天和黑夜的感知就很弱,睡眠有些紊乱;二来,他感觉到李璧月外出了。
虽说他心里知道以李璧月的剑法,一个人行动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他每次听到李璧月外出的动静,还是习惯等她回来才能重新入睡。
这时,“哐当”一声,屋外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玉无瑑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李府主,是你回来了吗?”
没有回答。
玉无瑑感觉不对,李璧月每次回来都是轻手轻脚的,绝不会这样开门。
他尽量压平呼吸,望向门口的方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阁下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
可对方显然并没有接受到他的善意,一个寒冷而锋锐的物体压在他的脖颈处。玉无瑑虽看不见,却也知道,那应是一柄剑。
好在对方似乎无意杀他,确定他并没有反抗的意图之后,那剑锋就不动了。
他再次开口:“阁下……”
这次他终于听到回音。
那是一道低沉的少年声音:“你知不知道忘尘的解法?”
玉无瑑一怔,很快他感觉到剑锋再入一分,冰冷几乎渗入骨髓,他连忙回答道:“会,会,怎么,有人失忆了?”
“跟我走——”
那人右手持剑,左手抓住玉无瑑的胳膊,将他拉出门外。
玉无瑑是一点都不敢乱动,只能顺从地跟着对方往外走,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不翼而飞了。
李璧月追到湖边小院时,正见到那白衣少年拉着玉无瑑从屋内出来,那柄雪亮的长剑正压在玉无瑑的脖颈上,让她一瞬间胆裂心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