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你有两个选择,沙拉还是我?”
宋恪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一块我怎么也捂不暖的冰。他伸出右手,缓缓拉开我的胳膊,眼眸之中没有温度。
被迫和他保持距离,我的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是这是宋恪,我对他总是无可奈何。
“吃东西吧。”我一边向里走,一边把餐盒从纸袋中拿出。
宋恪的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白色的大理石地面能印出人影,黑色沙发与茶几一尘不染,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我忽然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件黑色外套,这件外套很眼熟,降温那几天我曾看方祁穿过。
是同款的外套,还是根本就是方祁的,我揉了揉额头,有一丝想笑。这个地方宋恪都不许我随便来,但他竟然来过。
“东西已经送到了。”宋恪说,话语中的逐客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我又笑了下:“哥,你把我当外送员吗?”
他的眉头些微的皱起。
“我当然要陪着你吃啊,刚好我也有点饿了,我去拿个盘子过来,厨房在哪儿,好久没来有点忘了……哦,要不哥你去拿吧,记得拿两只叉子。”
宋恪并没有动,我在舞台上一个人演着独角戏。
“秦遥,适可而止。”他沉声说。
我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好吧,你的心肠真是够硬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的……从前明明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你还喜欢对我笑,你对别人从不那样……”
“秦遥。”
他再次打断我美好的回忆。
我停了下来,缓缓笑了一下:“你看,现在你连我说的话都不愿意听。但是没关系哥,我还是最喜欢你。”
宋恪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十分好笑,我弯腰笑出声,又直起身定定地看着他。
“方祁是哥最近的朋友吗?哥的朋友,怎么总是一个接一个的?”
我料到他不会回答,走到他身前拽住他的衣领,于是那道凶残伤疤露出更多,深褐色,在宋恪白皙的胸膛上那么明显。
看了一眼,我抬起头:“哥抛弃他怎么样?”
他不为所动。
“求求你了,哥,让他离你远点。我真的太嫉妒了,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很嫉妒,他凭什么能待在哥的身边。”
我的语气里有哀求,但这些宋恪可能都看不见,我的哀求无法触动他,他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的情绪,所以他对我呈现出来的只有漠然。
“答应我吧,拜托了好吗,哥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如果宋恪答应我,我就停止一切,如果他答应……
“不,”他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秦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多可笑啊,在曾经那几年里,他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唯一,可是现在他对我说,不要干涉他的生活。他怎么能将我抛弃的这么彻底,哥是远比我还残忍的人。
见这招不起作用,我缓缓收回手,也收起可怜模样。
“好吧,”我平静地问:“哥是喜欢他吗?”
宋恪根本不会回答我这种无聊的问题,他只会觉得浪费时间。
“好吧好吧,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我有些无奈:“一定要让他待在你的身边吗?”
宋恪看着我:“秦遥,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吗?”
“我的脑子里只有哥啊。”
宋恪的声音开始变得严肃:“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不会如愿的。”
这是警告,虽然我一再挑衅宋恪,但是他很少给我警告,唯一能想出的理由是,方祁和他之前的那些朋友,确实完全不一样。他的存在是特殊的,或许哥真的很喜欢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