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确比想象中严重。”
他咬开瓷瓶,从中倒出三颗小药丸,将两颗递与茯苓,吩咐道:“此乃外敷,用酒化开后,敷于伤处,早晚各一次。”
又将剩余一颗递到清辉手边:“此乃内服,每日晨时一次,亦需用酒送服。”
听到需用酒送服,清辉心里咯噔一下,一双盈盈水眸满是戒备:“余千里,你该不会是,想借机捉弄于我吧……”
余千里默了一瞬,淡定自若道:“月令,你这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夫说了,脚伤如此,须得立即化瘀消肿,你若不信,我等雨停后,立即找大夫上门来瞧,你听听看,千里是否有一字欺瞒。”
见他如此从容,清辉自知理亏,便不再作声。
茯苓会意道:“姑娘,我这就去取些酒来。”
趁茯苓取酒的功夫,余千里亦回正房梳洗一番,顺带换了身干净衣服。
等他回到厢房时,清辉早已就着半盅酒,将药丸服下。
茯苓则坐在一旁,拿瓷勺搅动尚未化开的药汤,房内飘散着一股浓烈酒气。
余千里细细嗅来,狐疑道:“茯苓,你这酒是从哪儿寻来的?”
茯苓得意道:“主子,我找遍府中上下,幸亏伙房还剩了一罐烧酒,便取来用了。”
“烧酒!”余千里一惊:“烧酒性烈,怎可拿烧酒给她吃!”
赶紧朝清辉望去,不过须臾间,她已是面色酡红,双眼失神,懒懒斜倚在软榻上,观之已有七八分醉态。
余千里无奈至极:“茯苓,速速备些解酒汤来。”
自知又闯了祸,茯苓留下药碗,旋即退出房门。
余千里端起药碗,坐于榻上,小心试探道:“月令,我替你敷药……”
清辉双眼微微睁开,又很快闭合,神色一片恍惚,嘴里小声念叨:“我薛清辉,又岂敢劳您大驾。”
余千里哑然失笑:连真实身份都藏不住了,可见这一回着实醉得不轻。
遂在她耳畔轻柔道:“你的伤还需敷药,千里帮你,如何?”
听了他的话,清辉睁开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乖乖将两只脚一同伸出锦衾,脚趾头极不耐地蜷起又伸展开来。
见状,余千里差点笑出声来:为何喝醉后的月令,总是这般娇憨明媚。
正是担心她这般可爱醉态被旁人窥见继而生出觊觎之心,他才故意在她面前夸大她酒后种种失态之举,借此告诫于她,切不可与除他以外的男子饮酒。
他一手抬起受伤的左脚,小心握在手心,一手蘸取些许药汤,用指腹均匀地抹在红肿处。
“嘶……”
伤处甫一接触到冰凉的药汤,清辉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惬意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原本暗暗烧灼的脚踝,瞬间缓解了几分。
细致地上完一遍药,也不管她是否在听,余千里轻声叮嘱道:“你这脚,这几日可千万别乱动。”
“嗯,千里,我听你的,一动不动。”
她乖巧地点点头,迷离又困惑的目光转到余千里的脸上,看了许久,一遍一遍地唤道——
“千里?”
“嗯……”
“千里?”
“嗯……”
“千里?”
“嗯……”
“千里,千里,千里……”
一连唤了数十声,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让余千里心颤。
终于,他忍不住反问:“月令,你总是唤我作甚?”
“……我只想知道,你还在不在我身边。”清辉委屈巴巴道:“万一,你趁我睡着,又偷偷跑了怎么办?”
“在,自然是在的……此时,此生,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