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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亮了亮腰上的剑。

三人对视一眼,隔着温热的空气,扬起微笑。

孟悬黎靠着竹椅,目光流转,最后落在暗香脸上。她发现,这地方有些像她在许州的小院,乱红如雨,柔绿含雾,实在是惬意。

孟悬黎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她见暗香眉眼弯起,正要说什么,心中那股酸涩的恶心感,又涌入喉间,不上不下。

她偏过头,干呕了几下,胸口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暗香惊讶,快步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娘子,是不是路上累着了?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症状有几日了?”

扶摇给孟悬黎递了盏茶,看起来心有余悸:“娘子这症状,快半个月了,时好时坏的。原以为是晕船,可到了岸上也不见好。”

孟悬黎脸色苍白,接过茶,小心漱了漱口。缓了一会,她直起身,按着胸口,小声道:“许是初次来岭南,有些不适应。暗香,别担心。”

暗香犹豫片刻后,挥手让自家男人去备饭食。她凑近孟悬黎,悄声问道:“娘子,您最近的月信,可还准时?”

月信?

孟悬黎撑起眼皮,琥珀色的眼睛不动,手掌却下意识放在了小腹上。她离开东都这两个月,舟车劳顿,心神疲惫,全然忘了月信这件事。

仔细想来,确实没有。难道……她有身孕了?

孟悬黎其实记不清这些事,她闭上眼睛,费力寻到了一两个细闪的记忆碎片。

她记得,那一个月,两人白日没怎么说话,但深夜时,他沐浴后依

偎在她身边,经常撩拨她。水到渠成,便做了许多次。其中有几晚,直接做到了天亮。

难不成就是那时候?

可她以前服用过避子药,体寒手凉,应该不会吧。

孟悬黎倚靠竹椅,莫名腾起烦躁。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就现在这情况,她根本没心思养孩子。更何况,还是跟他有联系的孩子。

孟悬黎深叹一口气,极其缓慢抬头,淡淡道:“暗香,你去请个稳妥的大夫来吧。”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是确认一下更稳妥。

暗香立刻点头:“镇东有个陈大夫,口碑好,心也好,我这就去请。”说罢,她就匆匆出门了。

日光烨烨,晒满庭院,金凤细细,撑起浮尘。孟悬黎的脸颊沉醉在其中,身上却冷嗖嗖的。

她皱起眉,因为害怕是真的,所以现在心中一直默念:不要有孩子,不要和他有任何的联系。

然而,当腹部传来温热时,她的心陷入了黑暗的背面。扪心自问,她曾期待过属于他们的孩子。具体时间很模糊,也许是在成婚后,或者是在前几个月,但无论怎么模糊,都不是现在。

时间寂寂流逝,孟悬黎不喜欢模棱两可的感觉,换句话说,她不喜欢这种被命运开玩笑的感觉,这样会显得自己很被动。

她将目光放在远处,听到脚步声,是暗香带着大夫回来了。

陈大夫是个五十多岁,面容慈和的老者。他为孟悬黎诊了诊脉,观察了她的面色,询问了相关情况。

片刻后,陈大夫收回手,对孟悬黎拱手作礼,语调欣喜:“恭喜娘子,是喜脉。脉象圆滑如珠,应有两个月左右了。”

“娘子近日干呕,倦怠,都是正常的反应。不必过于忧心,好生将养便是。”

孟悬黎听了陈大夫的话,整个人像秋初的枯荷,快要开败了。她尚未回神,眼睫轻颤,手指蜷缩:“……有劳先生了。”

陈大夫接过诊金,拎着药箱便离开了。

院中,扶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怕说错,便闭上了嘴。

暗香见此,恍然大悟,笑了笑:“想必娘子是饿了,我和扶摇出门一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