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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顺着他的话说:“这次是怎么做的?”

“先将雪梨的外皮轻轻剥掉,然后再打一些井水,将它放进去,用温火熬煮。”

孟悬黎颔首,随意道:“这么简单?”

陆观阙笑了笑,继续说:“在熬煮的过程中,还加一些蜂蜜或者冰糖,然后轻轻搅动雪梨。若想快些喝到,就用汤匙按压雪梨块,把它捣碎,流出梨汁蜜水,充分和井水融合在一起。”

“最后,梨汤色泽像这样亮晶晶的,就好了。”

孟悬黎摆了摆手:“饱了,不喝了。”说着,她就要寻个帕子,想擦嘴。

陆观阙见势,放下碗,俯身含住她的唇,溢出汁水:“好软。”

孟悬黎身子微微颤抖,推开他,垂首柔声道:“你去沐浴。”

“嗯。”

孟悬黎见他走到屏风后,急忙用帕子擦了擦嘴。

她重新躺在床上,深觉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身孕。若到时候带着孩子离开,不光是孩子,连她自己也会有性命之忧。还有嘉和,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孟悬黎摇了摇头,如今乱糟糟的,当务之急寻些避子汤才行,可怎么瞒过陆观阙呢?

正想着,陆观阙散发垂落,熄灭烛火,在黑暗中上了床:“阿黎在等我?”

他紧锢着她的背脊,温热的水汽淌在她的后颈,孟悬黎看着幽暗处,呐呐道:“你身上好烫。”

“是烫了些。”陆观阙低哼,将她的寝衣褪下,贴着她,“别忍。”

孟悬黎的弦绷紧,不由颤缩,模糊说:“陆观阙,我要你吻我……”

说罢,陆观阙出来,将她抱在身上,孟悬黎早已润出,并不痛,她搭着他的肩,面色鲜艳明亮:“说好的,要听我的。”

“嗯,听你的。”陆观阙抱住她,热切吻上来,“求你。”

“求你,姐姐。”

孟悬黎彻底软化,浑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觉落英缤纷,微风和畅。陆观阙按着她,帐幔轻晃,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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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孟悬黎长发汗湿,背靠着陆观阙,一言不发。她今日必须要喝避子汤,不然,就昨晚那般,她怕日后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察觉陆观阙醒了,孟悬黎大着胆子,嗫嚅道:“夫君……我昨晚梦到一个人,她说我狠心,一年也没去长生观看她。”

“这是为什么呢?”

陆观阙听到长生观,立刻清醒,低沉道:“应该是阿黎的母亲。”

他蹭了蹭她的耳畔,孟悬黎有些痒,小心转过身子,看着他的眼睛:“今日,我能去看看她么?”

“从上次醒后,我连娘亲都忘了,若不是这次的梦,只怕娘亲要更伤心呢。”

陆观阙见她如此,声音哑然,轻轻道:“今日我休假,我陪你去。”

“嗯。”孟悬黎攀着他,目光落在帐幔上,似是得逞。

天光透过薄雾,染上青灰。两人穿戴整齐,用过饭后,便出发了。

到长生观时,孟悬黎抬眼望见匾额之下,灰衣道人在阶道前扫地,见他们走过来,颔首致意。

孟悬黎微笑,缓缓步入观内,正殿烛火闪烁,她立在一旁,想到此次来的目的——调虎离山,拖住陆观阙,让暗香出门买避子药。

陆观阙见她不说话,侧身低语:“这便是你阿娘的牌位。”

孟悬黎缓了一瞬,跪于蒲团,轻轻叩首,心里默念:阿娘,若你在天有灵,定要助女儿能顺利逃离东都。

逃离陆观阙。

须臾,孟悬黎听得殿角木鱼声,忽而想到长生观后山层峦叠翠,有许多淡竹叶。

从前她在医典上看到过,说这淡竹叶药性温和,煎服后,大概可以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