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禁止饮酒。”
“无碍,这只是葡
萄汁。”艾尔森似真似假地回答道,转头看向了楼梯口,“去我房间里聊吧。”
原徕没吭声,直接上了二楼。
她进入艾尔森奢华的主卧里,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定睛看着一面不太对劲的墙。
“陆曼在隔间里,门的机关是——”艾尔森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原徕一掌拍在某个特定的地方。
门开了。
艾尔森沉默了。
原徕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多说,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搜寻到陆曼的身影后,她正要开口,却被对方的一个小动作惊到。
“你在干什么!?”
原徕猛地上前将陆曼想往胳膊里扎进去的针管夺走。
透明针管内晃荡着的液体,正是她所熟悉的Y型-神经病毒。
“原司令,我还想问问,你这么激动干嘛呢。”
艾尔森倚靠在门口处,语气略带探究。
“问我?呵,你该问的人是她!”原徕眼神如剑,似要刺穿陆曼虚伪的皮囊,“明知我已经快到注射时间,却故意试图毁坏这一支药剂,怎么,在艾家不敢对我如何,在军队里胆子就大起来了?”
“原司令,我想你误会了。”陆曼的表情始终如死去多年的枯井,一点水花都没有,将袖子往下撸平的动作也不紧不慢的,“我只是不便在这里找实验体,无奈之下,只能自己试试这新配的药。”
“更何况,我已经制作好了两个月的药量,就算这一支真浪费了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自己试试?”原徕没有放松警惕,眉眼依然凌厉,“我就没见过哪个专业制毒会自己吸/毒。”
“这就更不劳你操心了,我只是准备使用百分之一的剂量来测试,而且,解毒剂的雏形我已经研究出来了,微量毒素并不会让我上瘾。”
“解毒剂做出来了?”原徕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是,只要你为司令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届时一切完善的终版解毒剂自会双手奉上。”陆曼远远和艾尔森对视一眼,语气笃定。
“你最好说到做到。”
原徕不再追问,反手便将毒素注射进身体里。
她一边缓缓将水推到底,一边目光晦暗地注视着陆曼。
啪嗒一声,空针管被精准投入到垃圾桶里去。
原徕跟皮笑肉不笑的艾尔森擦肩而过,从昏暗的内室走进灯光明亮的主卧。
她一抬头就看见正中央贴着的威严军旗,顿了一下,而后强忍着飘忽感迅速离开。
“陆曼,你跟原徕的母亲好歹有过一段不错的交情,结果跟她撒起谎来是毫不不眨眼啊。”艾尔森站在光线交界处,半脸阴半脸阳,嘴里话不知是讥讽还是嘲笑,“行了,赶紧打一针吧,不然发作起来可难受了。”
“知道了司令。”
陆曼点点头,转身从冰柜中拿出了新的药剂。
原徕现在这幅脚底踩云的状态不适合立刻回去,干脆坐在客厅闭目缓和片刻。
一道极轻的脚步声忽然慢慢地朝着她逼近,等到仅剩半米距离后,来人高高地举起手——
原徕睁开眼,狠狠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呃!”
熟悉的,小狗崽一样的委屈哼唧声。
原徕扭过头,对上了一双盈满晶莹泪水的湖蓝眼眸。
艾兰金色的睫毛颤啊颤啊,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楚楚可怜极了。
“兰兰。”原徕松开手,将小心翼翼吸着鼻子的小狗拉进怀中,“下次不准跟我玩这种游戏了,知道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