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今:你不能因为事关释如辞就不辨黑白,硬要将我没做过的事情扣在我头上】
【柳从今:你为什么不回我讯息?】
【柳从今:原徕,你不能这么对我】
原徕任由他发了十几条讯息,随手退出了聊天界面,不给予任何回复。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
原徕正在客厅独自用餐。
她稍微瞄了眼时事新闻,发现莫逆舟的名字又一次和天海饭店并列出现了。
自从借着何立的手扫清压在自己头顶的障碍后,莫逆舟在官场混得是越发风生水起。
她深耕此道多年,若不是因为男领导们总喜欢将性别摆在能力前,她一路也不至于往上爬得那么艰难。
现在她好不容易坐上仅次于区长的高位,按理来说原徕该为她庆贺,心却莫名有几分沉重。
原徕很清楚,官场多的是利益往来,阶级问题也远比用命来换取的战场严重很多。
B区大部分权势都笼罩在天海的阴影之下,她不知道这一片浑浊的水会不会彻底淹没掉莫逆舟已经半浸泡在名利中的良心。
烦躁的原徕往嘴里狠狠塞了口菜,转头看起了军事新闻。
一股熟悉的花香忽然跟饭菜的味道杂在了一起,她不用抬头都能知道是谁来了。
“宝贝,你是因为在吃饭,所以才没能看到我给你发的讯息吗?”
匆匆从天海饭店赶回商家的柳从今,站在原徕的身旁微微喘着气说话。
原徕未曾看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回。
柳从今后槽牙一紧,没敢像往常一样妖里妖气地贴上去,而是一本正经地在她身旁落座。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管她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自顾自地便开始解释。
“宝贝你听我说,释如辞脸上的伤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也知道伤他的人是什么身份,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饭店管理,哪有能力去差遣一群穷凶极恶的流匪。”
“更何况我都收下了你的歉意,怎么可能还会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呢?你会相信我的对吗?宝贝。”
原徕依旧没说话。
柳从今无法轻易分辨出她态度上的好坏,见她始终不吭声,犹疑了半晌后,终是将隐瞒的部分也一并说出口来自证清白。
“我承认,他脸上的伤跟我没关系,但我在某种程度上确实间接导致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一直到下午六点出头,我的老板才跟我说,为了替我报上次破相的仇,他特意找人划伤了释如辞的脸。”
“对于他的行为我真的毫不知情,毕竟释如辞弄伤我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怎么着也没想到我的老板居然会比我还耿耿于怀”
“宝贝,我不敢说我完全没有错,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就不该算我在头上,你不能为了释如辞就是非不明。”
“宝贝,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宝贝?”
“”
柳从今忍了又忍,面上那点虚伪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原徕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把他当做空气对待了,起初他还能一笑了之,现在——
“原徕!”
柳从今发了狠,用力抽走原徕手中的筷子重重砸落在地上。
他一把拽住了原徕的衣领,面色阴沉地与她对视着,漂亮的桃花眼中有凶光掠过。
“你一定要为了一个释如辞而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吗?”
“因为不想你误会我,我知道出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你解释,无论你相信与否,给句话不难吧?”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糟践?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