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越低头看着汤圆,揉完脑袋又开始摸它的下巴,汤圆也不嫌门口玄关的地方站了这么多人挤得慌,特别高兴地发出平时那种讨食时才会发出的撒娇的嗷呜的声音。
察觉到屋里微妙的气氛,商祁越没有陪汤圆玩太久,就站起了身,把信息素提取液递了过去。
谢琛伸手接过那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装着信息素的小瓶子,可以直接插进信息素扩散器里使用。
穆言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明显愣了一下,他伸手拉了拉谢琛的袖子:“怎么是信息素提取液。”
“你不想见我,”商祁越看着他说,“我就少出现一点。”
穆言看了一眼那个装信息素的小瓶子,又看了一眼商祁越。
抽取信息素提取液的过程并不好过,要从腺体先用一根长针注射刺激剂,让alpha提前进入类似易感期的状态,然后才开始从腺体提取信息素。
他原本以为,即使商祁越是来给自己信息素的,也会像国家分配给丧偶omega的志愿者那样
商祁越捡起汤圆叼过来,现在遗落在地上的玩具,沉默着伸手递给穆言。
“谢谢”穆言接过玩具,视线又重新落在谢琛手中装信息素的小瓶子上面,“但是下次不用了。”
“这么讨厌我,连我的信息素也觉得恶心吗?都这么难受了,也不想用我的信息素。”商祁越淡淡地问道。
穆言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汤圆,我要关门了。”他轻轻喊了小狗一声,汤圆很听话,几乎立刻就松开了商祁越,回到了穆言的脚边,它有点恋恋不舍地扭头看了商祁越一眼,然后又蹭了蹭穆言的腿,直到穆言把门关上。
穆言看着,觉得心里有些不好过,就好像汤圆是夹在离异且相互引以为仇人的父母之间过度早熟的孩子,而自己就是那个拦着汤圆和商祁越见面的恶人。
只是当谢琛回去给汤圆拿了一包零食拆开之后,汤圆马上又高兴地对他摇起了尾巴。
“为什么不让他下次送信息素来,你心疼他吗。”谢琛蹲在地上,一边喂狗一边问穆言,“但是我不觉得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穆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而且你很难受。”谢琛将信息素提取液装入特制的扩散器,穆言闻不到信息素,他却能闻到那种极具攻击性的,乌木沉香味道的信息素在房间里扩散开来,“你应该已经难受很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想用哥哥的。”穆言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知道是在回答是不是心疼商祁越的问题,还是在回答为什么不和谢琛说的问题。
“其实你撒谎的时候很明显,你自己不觉得吗。”谢琛看着他,神情罕见地有点严肃。
穆言则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我擅作主张联系了商祁越,你会生我的气吗。”
穆言摇了摇头,其实就算他真的生气了,谢琛也不会因为他生气改变自己的决定。
谢琛有时候看似很在乎穆言的想法,但是在他认定的事情上面,他完全是一条道走到黑,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
“怀孕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怀上的,”谢琛看着他说,语气严肃,“是他让你怀孕的,又做了别的事让你讨厌他,这就是他应该做的。”
不是的,他没有对商祁越心软,穆言想要为自己辩解。
他没有这么容易心疼商祁越,只是偏偏是这种可能伤害身体的事,他觉得有点分外接受不了。
特别是商祁越的信息素紊乱症本来就跟腺体有关系,他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痛苦的代价才让商祁越的病好起来。
“不是在凶你。”谢琛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