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来来,师兄今天煮得多!”
白潋头皮一麻,本能地想跑,可谢俗盈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动,现在你敢跑就真的完了。”
“?”
“如果你现在当着他面跑了,没吃过他的手艺,不管什么理由,之后他都会找上你,让你他的手艺。”谢俗盈压低声音,“在下一个倒霉蛋出现之前,只要他有什么新菜想找人品尝,就会第一个想起你。”
我靠了。
这下白潋是一动也不敢动,被热情的师兄拉到桌子前坐下。
谢俗盈还想反抗:“哈哈……吴师兄我就不吃了,我都要筑基了,再说我之前也吃过你的手艺的……”
这就是为什么谢俗盈一看见吴清源就想跑的原因,也知道为什么他会找人品尝他的新菜。
问就是经验之谈。
但她还是拗不过他,也和白潋一起被吴清源按在椅子上。
“你俩等着啊,我去给你们盛点饭。”他说着,转身走了。
白潋听到那锅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大着胆子探头看了一样,看到那汤表面浮着一层诡异的油光,时不时炸开几个气泡,溅出几滴深褐色的液体。
她甚至幻视有个气泡破裂时,有一缕可疑的青烟袅袅升起,在空气中扭出个诡异的形状才消散。
要完。
谢俗盈绝望的看着吴清源抄起两个海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盛了满满两大碗浓汤,给她们。
都说盛汤要溜边沉底,轻捞慢起。
本来白潋还在庆幸他的速度,盛汤盛太快只会捞起点碎渣和汤水,但她小看了一个剑修对手持物的掌控力。
或是……这汤里面的料太丰富,已经是胡辣汤级别的粘稠了,不管怎么捞,都是料。
"咣当”两声,那两个海碗被吴清源重重搁在她们面前,碗里的浓汤温度滚烫,还在冒着诡异的气泡,几块黑褐色的不明物体在黏稠的汤汁中缓缓沉浮。
喝了会死人吗?
白潋用眼神询问谢俗盈。
谢俗盈用眼神示意,让她去看旁边坐着的那几个新弟子,他们都在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
难道是我俩嘴太刁吗?
白潋和谢俗盈不免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两人面面相觑,又低头看看面前温度降下来一点的汤碗,对视一眼:干了!
她俩以烈士断腕的决心端起了碗。
谢俗盈咬着牙,端起碗的手微微发抖,但眼神坚定得像是要上战场。
白潋深吸一口气,手颤巍巍地端起碗,和谢俗盈交换了一个视死如归的眼神,同时仰头——
“yue。”
“嘎。”
谢俗盈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呕,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
白潋则像被雷劈中的鸭子,脖子猛地后仰,双眼暴突,手里的碗"咣当”一声砸在桌上。
那汤的味道该怎么形容呢?
前调是一股放了很多年,都防臭了的咸鱼混着烂菜帮子的腐臭味,直冲天灵盖。
然后舌面能尝到很诡异的甜,像是有人往泔水桶里倒了十斤工业糖精,甜到发苦,这甜味还有回甘,黏在口腔里久久不散。
后调是被雷劈焦的树皮带着焦糊的涩,混着泡发的药材渗出令人作呕的土腥味。
能煮出这种生化武器的人真**的是个天才。
白潋的喉管不受控制地痉挛,她猛地看向叶菘蓝他们:这种东西也能喝得下去吗?!
那这个女主她当不了。
事后,白潋和谢俗盈互相搀扶着去问新来的师弟师妹,问他们是怎么把那汤喝下去的。
没想到,他们回给她俩一个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