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 去诊所把药兑好才能用。
里面还有五六盒口服液, 明明是给成年人喝的, 味道是草莓味的,甜的齁嗓子。
他站在冰箱门口咽了口药, 灌了几口白开水,冲淡了嘴里的味道,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监控都组装好了, 就放在电视机上面,正对着沙发的位置, 他的卧室门口也能看见。
阮北直接坐地上看他怎么调角度, “你这个角度,我不关卧室门的话是不是能看见床啊。”
“一点点, 没事,别人看不见里面的画面。”
阮北‘哼’了两声,光着脚抵在他背上点了两下, “等你回来就把这玩意拆了,这么大个摄像头对着我,很不舒服!”
瞿邵寒口头上答应的很好,回来以后会不会照做就不一定了。
他明天一早就得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好的护照,工作上除了出差这种事儿,他不问,瞿邵寒一个字也不会吐露,什么困难都自己憋着。
晚上没忙着收拾行李,反而给他写什么生活手册。
“我又不是傻子,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前段时间都在医院,他连个帮忙做饭的阿姨都没时间找,瞿邵寒给阮北写了个电话,是隔了一条街的餐馆,住的不远加点钱能给送饭。
“生活费给你放抽屉里了,要用钱的时候自己拿,别省着。”
“还有!病没好之前别吃零食,什么国外进口的都不行。”
阮北本来吃完药就困得翻白眼,还要被逼着坐起来听他的唠叨。
“知道了知道了,只吃你买的就对了,外面的我绝对不碰。”
他困得直打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瞿邵寒抬手帮他擦掉,抱着在他耳边叹气。
感受到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他把阮北忘摘的助听器取下来,照例仔细检查了没有炎症才放心。
当天晚上他睡得死,被人抱着睡了一宿也不知道。
早上阮北醒来后就给瞿邵寒发了消息,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电话肯定是打不通,要飞十几个小时,估计当晚上才能收到他的回复。
有钱在外面吃饭他也懒得开火,楼下有家全国连锁的早餐店,种类挺多,反正瞿邵寒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干脆在这儿充了卡。
他兜里揣着两瓶药,店铺里开着暖气温度高,不能停留太久,买了两个包子边赶路顺道就解决了。
刚开始那几天他感觉还挺好,早上也就在诊所待两个小时,两瓶药刚好结束。
身上的症状也开始消失,刚高兴的告诉瞿邵寒没几天,他两只手上针眼都满了,医生只能给他往上扎,靠近手腕的地方血管没那么直,稍微一动就要鼓针。
手上突然开始隐隐作痛,等他低头看见的时候,手背肿的老高。
平均输一次液起码要挨两针才能把药输完,等到了七八天的时候手没上已经没个好地方了,要么有针眼,要么就是青了一块,找不到血管在哪儿。
回家就跟瞿邵寒抱怨,“我现在都没有手腕了,肿的直溜溜的像茄子。”
瞿邵寒那边声音带着沙哑,听上去刚睡醒的样子。
“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阮北倒腾着两只手都拍了,单看照片还以为是什么大胖小子。
瞿邵寒看了他手背上没块好地方的照片,心一抽一抽的疼,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还行,往身上灌那么多水还是管用的,现在也就小指甲盖那么大小的红肿,脸上干净了。”
“那先不打针了,只吃药,明天我让阿姨过去的时候给你带点涂抹的药。”
“什么阿姨?”
瞿邵寒说是新找的做饭阿姨,楼下就算是连锁店也不能天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