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淡粉色霓裳的年轻女子,眉目亲和,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眸,透着少女的那份羞涩与天真。
“宗主,曦儿还没生下来呢,万一是个男孩呢?”菡琳抬起水汪汪的杏眸朝他看去。
白枞拾起不远处的凤舞剑,站在远处舞剑,剑术精湛,令人眼前一亮,他笑了笑:“那便随我,英勇无畏,能够支撑整个剑心宗。”
他放下剑,朝菡琳走去,半跪在地上,侧脸贴着圆滚滚的肚皮,侧耳倾听,眼底放光:
“女儿好啊,大夫已经确定这肚子里的是个女儿,想到未来有朝一日她会成为众人敬仰的无双剑客,我便为此骄傲开心。”
白虞微微怔神,看着眼前虚妄的幻象,眼眶逐渐发红。只可惜白枞临死前未曾见到她成为众人敬仰的女剑客,在众人口中反倒是贼女。
“若不成,那我便希望她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泪珠瞬间滚落,坠在一瓣纯白掺着浅粉的梅花上,泪水打湿花瓣,向外延伸。
白虞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女子,眼底充满疑惑,在她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白宗主也从未跟她提及,在白虞的印象中,也自然忘记了这个人物。
五天过后,白虞凭借一身虚影四处撺掇剑心宗,目睹白枞与菡琳互相依靠,满心期待着她的降世。
可她始终搞不清,她是如何进入这场幻梦的?池羡会在外面守着她吗?
世界忽然翻转,转眼间,幻梦中的剑心宗从曾经的繁华变化为破旧不堪的小宗门,那时的剑心宗还没有宗名,只有一个“剑”字。
“白宗主!我真的很热爱修习剑术!你就带我这个徒弟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一定勤奋修习剑术,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剑修!”
菡琳怀中抱着一个破旧的包囊,她眨巴着杏眼,眼底充满恳求。
白枞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语气带着无奈:“胡闹!从始至终哪有女剑修,剑者需断情绝爱,你此生注定与剑修无缘。”
菡琳撇嘴否决:“你胡说,我一心放于剑修,既无有情人,怎会与剑修无缘!宗主若不信我,那我就在此地一直等,等你看清我的心意。”
后面几日,白枞的确没有纳她为徒,而菡琳也说到做到,抱着包囊在外一直等候,等他想通,等他回心转意。
菡琳只觉得,传授剑修男女都可授之,她要让他知道,女子也可修习剑术,甚至比男子更厉害。
不知等了多少日,她再也等不下去,若再等下去,她可能会死的。
如今的她又饿又冷,抬眼望去,天色雾蒙蒙,是下暴雨的前兆,她赶在天黑前下了山,去了一趟人间街坊。
白枞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眼底升起嘲笑之意,将盘中为她准备的馒头和膳食扔给角落一只黄狗。她口中所说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倒像是儿戏话罢了。
但那夜,白枞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回来。
是那只黄狗将他吵醒,引他过去的。
白枞推开破旧的木门,视线往下,只见菡琳缩在木门角落,手中抱着纸伞,睡的昏沉,脸颊两侧泛起红晕。
白枞眉头微蹙,抬手触摸她的额头,似火一样的温度灼伤掌心,白枞脸色铁青,夹着焦急,将她打横抱起,带回庙内。
菡琳手中的肉饼坠地,黄狗闻着味道,眼前一亮,叼着肉饼一口闷了。
待菡琳退烧醒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白枞的徒弟,同他一起修习剑术。
“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白枞瞥眸问她:“这世道还有千千万万个修习剑术之地,你为何非要选这里?”
其实菡琳也不知道,但当她第一眼见到剑庙时,便觉得自己一定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