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后脖颈,顺着脊骨一路梭下去,激得乐锦一颤。
我那天说那么多话你就记得这一句?
手上松开男人,乐锦转头一双眼睛黏住孟殊台,心脏提到嗓子眼,脸上装着笑。
“怎会?我满心是你,怎么舍得骗你呢!”
但凡能动手,你看我愿不愿意跟你在这里兜圈子……
“有你在,我怎么还会在乎兄长呢?反正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担心他出了事,我们的婚事会被耽搁呀。”
这言论尤其符合乐锦现在没心肝白眼狼的古早恶毒蠢笨女配形象。
但孟殊台多智近妖,有了疑心只怕没那么好糊弄。
乐锦咬咬牙,当着孟殊台身后僧侣、两侧仆役,以及棋声和所来男人的面,手搭上了孟殊台小臂。
曾经握着匕首,一刀了结她的小臂。
“殊台,你吃醋了啊?”
乐锦眼睛亮晶晶,一派春意潋滟,笑看着孟殊台。
周遭之人纷纷咋舌,棋声更是瞪大了双眼,呵斥她:“松开我们郎君,不规矩!”
这女人疯病又来了,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棋声连连后悔,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
比起其他人惊魂未定的样子,孟殊台本人却相当云淡闲雅。
轻轻拂开乐锦的手,他嘴角微弯。
“乐娘子花容月貌,自可倾国倾城。”
“但……”
他忽然面露迟疑,似是不忍开口。
下了一阶楼梯更靠近乐锦,孟殊台仍然居高临下。
身上还带着经阁中香烛烟熏火燎的痕迹,和他自用的檀香混在一起,莫名带了些金戈肃杀的呛人气息。
俯身贴近乐锦面容,不过寸隔,他低声开口,确保只有乐锦能听清。
那影沉沉的黑玉眼睛里蛰伏着蜕下画皮的妖魔。
“我永远不会吃你的醋。”
艳艳深丽的脸上,赤裸的轻蔑若隐若现。
乐锦愣在原地,心脏落落下坠,似要坠向什么寂灭之地,浑身恶寒。
他……不装了?
然而孟殊台将身一晃,重又批上仙人羽衣,温柔劝道:
“在下统管孟府,经年劳心,已然断了夫妇和鸣的心思。乐娘子此来洛京,奔袭千里已是不易,早日归家,乐家二老也可安心。”
“你……”
乐锦被他激得胸口起伏。
不认识她的时候说怀疑她冒名顶替,现在能确定她身份了又赶她走?
“我们明明有婚约!”
她不可能走。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妄自改变剧情。
乐锦双臂一抄,大有孟殊台不承认她是未婚妻就不走了的气势。
“婚约?”
似是终于等到了他想听的,孟殊台叹笑,“原来乐娘子还记得我们有过婚约……”
他眼神蜻蜓点水般望向那中年男子。
男子立刻领悟,点头开口道:
“我家娘子与堂姐曾在疏州一处客栈落脚,亲耳听说乐娘子在疏州的风月逸事后又亲眼目睹乐家郎君在客栈拔剑相向,直对着带乐娘子离家出走的……情郎。当时,乐娘子也是在场的。”
如果此刻有风吹过,乐锦只怕能直接随风灰飞烟灭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她从客栈醒来,听到楼下谈论“乐锦”八卦的两位妇人,原来和孟家人有联系……
怪不得这中年男人知道她就是乐锦吓到口吃。
一个和颜悦色的小姑娘,一个离经叛道的浪|荡|女,任谁也不会把这两者并到一块儿去。
“乐娘子还有何言?”
孟殊台微微偏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