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的变数,无论是向好还是向坏,都将脱离掌控。
沈言白仍不放心地追问:“只需寻回她缺失的那部分魂魄便可?无需再做其他?”
天道无奈道:“你且先寻到再说吧,在幽冥界找寻一缕特定的魂魄,可不亚于大海捞针。”
祂的话音未落,沈言白便已经转身离去。
天道的身影滞了一滞:“”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吗?
沈言白凭借与本体的感应,转瞬间便抵达谢凝夭所在之处。
可他并未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反而撞见一座冰冷的墓碑,石碑上刻着“谢凝夭”三字狠狠刺入了他的眼眸。
那一刻,沈言白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几乎站立不稳。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发疯似的用双手刨开坟土,直到指甲翻裂、满手鲜血,却发现棺内空无一物。
明明感应就在附近,却始终不见谢凝夭的身影。
若不是无奇及时出现,恐怕整座山都要被沈言白失控的力量夷为平地-
沈言白当即凝神静气,灵体出窍,踏入那个幽深的漩涡。
转眼间,他便置身于幽冥界。
他落在一座由铁索铸就的长桥桥头,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两个身形高大的守卫伫立于桥头,手持兵刃,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沈言白正要过桥,却被一柄交叉的长戟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守卫突然横戟上前,锈迹斑斑的戟尖几乎点到沈言白胸前,狐疑地打量着他,道:“且慢!你身上的气息似乎并非是人族?”
沈言白脚步微顿,面色平静,淡然应道:“我不过是修行之人,气息自然与寻常凡人不同。”
另一名守卫闻言,不耐烦地推开同伴的戟杆,低声斥道:“就你整日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随即转向沈言白,侧身让开通路,语气缓和了些,道:“不用理会他,阁下请过桥吧。”
沈言白微微颔首,踏上那摇荡的铁索桥,桥下的深渊雾气缭绕,透着不祥和死寂。
先前那名守卫仍不死心,盯着沈言白的背影低声嘟囔,道:“可可我分明感觉他不像寻常的修士”
他的同伴没好气地打断,道:“按你这疑神疑鬼的性子,每个过桥的都要盘查半晌不成?我看他修为深厚,分明是位潜心修炼多年的得道之士。”
“是吗?可他容貌瞧着甚是年轻”
“闭嘴吧你!就你事多!下次当值别再找我搭档!”
“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沈言白无心理会身后的争执,他快步走过铁索桥,踏上对岸,四周弥漫着幽冥界特有的阴冷气息,远处传来呜咽的风声。
他正欲隐入暗处搜寻谢凝夭的踪迹,身后却蓦地传来一声清冷的喝止。
“站住!你不是幽冥界的人!”
沈言白心头一紧,压下不安,缓缓转身。
只见说话者是一位束着高马尾,脸覆面具的女子,身姿挺拔,英气逼人。她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兵刃,像是骨头做的,身后还静立着另一位同样戴着面具的随从。
沈言白正要编造一番说辞,目光却骤然凝固在女子手中的兵器上。
那兵器,他认识。
昔日神族尚存之时,幽冥界与神族曾有些许往来,彼时冥王还曾施恩于神族,本可借此换取重利,却只开口求取一件神器,说是为赠予心爱之人。
然而,此等请求神族内部是极不情愿的,却又碍于情面难以直接回绝。于是这棘手之事,最终便落到了沈言白头上,由他出面婉拒。
起初,沈言白确实以规矩为由拒绝了,随意寻了个借口,言明神器需得认主之后方可带走,而让神器认主,讲究机缘,除神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