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觉得挺合她心意的。
她此行本就不单为寻沈言白,真正的目标是那传说中的禁术。
仙门所教的那些法术太简单了,谢凝夭打心底觉得仙门就是不想教厉害的法术。
她就近在书架间快速翻阅典籍,指尖划过陈旧的书脊,仔细辨认。
哪本书更厉害呢?哪一本最难学呢?
反正来都来了,总得学点东西吧。
谢凝夭沿着书架长廊,疾步搜寻,转弯时,眼角余光蓦然瞥见阴影中突兀伸出一条腿。
谢凝夭心下了然,无需细辨,便知那是沈言白无疑。
她快步上前,俯身查看,却见沈言白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只手无力地攥着一卷古籍,另一只手则放在胸膛心口处。
“沈言白你没事吧?”谢凝夭出声询问。
沈言白毫无反应,气息微弱。
谢凝夭微微一怔,略作迟疑,将指尖悬于沈言白鼻前试探气息。
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死。
谢凝夭立刻运转灵力深入沈言白体内探查状况,惊觉他体内的灵力竟微薄,所剩无几,仿佛有东西正贪婪疯狂地吸食着。
谢凝夭敛眉,轻啧,难怪那结界如此不堪一击,原来是他体内的灵力都没了,又怎么可能维持。
她凝神施法,试图锁住他经脉中残存的最后几缕灵力。
然而一股阴冷强横的力量骤然自他体内反扑,与谢凝夭争抢沈言白体内的灵力。
谢凝夭不甘示弱,快得逞之际,倏地,沈言白心口处迸出一道刺目的强光,将毫无防备的谢凝夭狠狠震开。
谢凝夭眯起双眸,目光落在沈言白的心口处,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扯开沈言白衣襟,袒露出沈言白上身一大片白瓷般的肌肤。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他心口的肌肤上,有一道淡紫色的印记若隐若现,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
谢凝夭瞳孔骤然收缩,瞬间忆起当时膳堂中那些弟子窃窃私语的内容。
难道是禁术所致?
沈言白该不会是强行修炼禁术,导致走火入魔,结果命丧于此吧?
谢凝夭目光扫过沈言白手中的古籍,俯身夺过,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墨色小字,看得她眉心直蹙。
书中记载的尽是魔族的秘史。
谢凝夭按耐住心头的烦躁,逐行扫视,目光倏地停留在一段关于“魂咒”的记述,一旁附有一枚印记的图样。
她侧目一看,竟与沈言白心口那道淡紫色的印记极其相似。
沈言白不是自幼长于仙门么?
怎么会有魔族的东西?还在心口?
疑点重重,可谢凝夭此时无暇顾及。
她翻遍了整本书中却发现里面只详细记载了如何压制此咒的秘法,对如何根除却毫无记载。
当下,谢凝夭指尖已凝聚起微光,毫不犹豫地按向沈言白心口那搏动着的印记,依照书中法诀,一字不差的开始运转灵力。
至于成败如何?失败的后果如何?
谢凝夭都懒得思量,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谢凝夭对这点还是有信心的,她最大的天赋便是模仿,照着书中的记载施法,不可能出错。
禁阁二层,唯有她低声吟诵法咒的微响,梁柱上的油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道灵力打入心脉,谢凝夭立刻探出灵力,细细查探他体内的状况。
先逸散的灵力此刻已经稳住,甚至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回流。
谢凝夭目光扫过四周,瞥见二楼角落被厚重的帘幕半掩的隔间,她掀帘而入,内有一榻一案,俨然是间临时休憩的地方。
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