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蔚染总是有无尽的不知所措。
其实刚生下嘟嘟的那年,蔚染是真的已经放弃做演员了。
什么梦想、热血,那条路终究太陡峭了,还布满荆棘。蔚染年轻、一腔孤勇的时候都没走明白,他不自信自己一边照顾幼崽、一边还能成功。
如果不是嘟嘟一直鼓励他,一定要他继续去追逐去拍戏,他八成早就不在这里。
可即便如今事业上有了这么大的进步,蔚染的想法依旧不乐观,并且仍旧觉得很对不起嘟嘟。
深夜里,蔚染做出了个很少会在外面露出的表情——他鼓了鼓腮帮,紧接着就气馁地坐在嘟嘟床边的地板上,干脆不动了。
又忙了一天,他是真的累。也没力气动了。而对宝宝的愧疚和担忧,则成了今天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蔚染就靠在嘟嘟的床边,沉默地看着床上舒展小身子、偶尔拧眉吧唧嘴,但整体来说睡得还算香甜的幼崽。
“唔,爸爸……都不阔以欺负我爸爸!”
在蔚染快就这么睡着的时候,嘟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小奶膘都气得一颤一颤的,蔚染被惊醒后,只得赶紧轻拍幼崽,哄着宝宝继续入睡。
蔚染没有开嘟嘟卧室里的灯。
就着走廊上夜灯的灯光,他注视着自家幼崽,一看就是良久。
确定嘟嘟已睡得不能再熟后,才伸出一根手指,轻微微地戳了戳宝宝细面团一样的颊肉。
蔚染轻声说:“爸爸也不许任何人伤害宝宝。”
——哪怕是为了借题发挥而顺带提起了嘟宝,也不行。
窗外的月光温凉。蔚染投射下的阴影打在团子一样的幼崽身上,沉沉稳稳地笼罩着,如山影一般岿然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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