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静立于昏暗腌脏的死狱中,一身白衣淡漠远冷,清寒沉静,衣摆上沾染了步步行来时狱中地上的血污杂尘,却让她一眼见得,更似误入这污秽死地的离世之仙。
少女净无点尘的双目看着狱中之人,极轻地颔首应下了:“嗯。”
目中空茫无物,白衣人重又抬头望向了叶绿叶所在,平声答道:“……是。时三王谋逆,罪证确凿,宣王所犯,本是死罪。我谏言皇上赐死宣王一人,亦是他所求,亲口认罪惭罪,只为免于诛连,保下你与宣王府上下。”
“你撒谎!用得着你来保?!”叶绿叶听得,眼眶红彻,她嘶声寒冽道:“父王有玉叶旌牌在手,可作免死赦令,他原可以不用死的!届时宣王府上下哪怕流放出京,远赴塞外,也是一家团圆,远胜天人永隔!只因你预得我要做你的徒弟,所以进言赐死我父王,让我无依无靠,只能拜你为师!”
端木眉间微微拧起,面有震色:“宣王未曾与我言及玉叶旌牌。”
“是未曾言及,还是言及之后,叶征因你这清云鉴传人的谏言,还是选择了赐死我父王?!”
端木肃面而沉声:“绝无此事。”
叶绿叶看着面前白衣女子极为正色地回望着自己所在,竟没来由地一怔,本能地觉得她所言是真……握于掌中的银针陡然刺痛了一下,叶绿叶目中大恨!
我果然受她蒙蔽已久!怎可再错信!
榻上之人猛地挣起!将两枚银针握在指间便向端木颈侧扑刺而来:“我今日定杀你为我父王报仇!”
椅中女子凝色,未及动。云萧于此时拂帘而入,眼见此一幕!
眸光一凛,三枚银针转指便拂向了榻上之人颈侧!
叶绿叶周身一震*,全身蓦然僵住,只来得及晃了晃,便倒入了榻间。
“师父!”云萧立时闪身上前。
少许后。
“师父的意思,大师姐因这枚断针错乱了记忆,只记得拜师之前的事了?”
云萧已然收回了射入叶绿叶颈侧的银针,此时蹲在木轮椅侧,正伸手细细查看女子颈上的伤口。语声有些悠冷:“且还未记全?”
端木若华点了点头,目中不无忧色。“应当是赫连有意引导,只让她记起了那些。”
“如此,这枚断针可能取出?”
椅中女子神色抑重地摇了摇头:“不能。方才为师触及,断针入脑已极深,若贸然取出,极有可能顷刻毙命。”
云萧闻言眸色也不由沉重了起来。他回看了一眼叶绿叶,转头来重新看着椅中之人,便问道:“若针已不能取,我们该当如何?”
端木若华叹了一口气:“只能慢慢引导,使她想起更多,以待恢复本性。”
“此针便要长时留于大师姐脑中了?”
白衣人微微颔首。“只能如此。”又道:“待有万全之法,再思如何将针拔-出。”
云萧沉面点了点头。
下时目光便又移回了女子颈侧伤口上,少年人用指尖轻轻在伤口四周点按了下。“伤口不深,有些细长,洗一下上了药,不日就会愈好。”
端木轻点了下头,只道:“我无碍。”
下时蹲在木轮椅侧的少年人倾身靠近女子,便伸舌细细舔过了那道匕首划出的细长血痕。他转腕射出两枚银针将帐帘左右钉住,早已高过女子许多的劲挺身形不由分说地蹲近女子身前,伸手环抱女子的同时,侧首反复在伤口上轻舔过。“这样就不用洗了,可以直接上药。”
端木若华便似呆愣了一瞬,直到身前之人指尖沾着药膏搽上来,才后知后觉地醒神……颈间染赤,耳垂渐红,有感这一具身体已越来越不受她心念控制。
搽完药,云萧对着伤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