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在那些不安中,她看见戚镜起身离开,于失神之中,房门被人轻轻合上,一声响落下,温应猛然清醒,她着急坐下又下床,而后崴了一脚,从床上跌落。
紧闭的房门没有被推开,她隐约看见了纸糊的窗户外头有个人在那停了停,也只是停了停,再之后她就不见人了。
温应摔了一跤,脚腕疼得厉害,去看时那里红了一片,她这具身体本就被自己设定成了娇滴滴柔弱小姐的模样,一个容易受伤的瓷娃娃,又有着小草般顽强的生命。
温应沉默着伸出了手,她轻轻揉着自己脚腕生疼的地方。
所以还是说要去哄戚镜说,其实她错了,过去的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这样子的话,戚镜的黑化值就能稍微掉一点吗?
没人能回答温应,就连那个讨厌的系统在这种时候也不会蹦出来嘲笑她贬低她的各种行为,它像个安静的局外人,只等着温应在这个世界沉堕。
晚些时候有人过来了,是戚镜专门安排过来的侍女,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也不会说话,端着饭菜和一瓶药走了进来,温应还在地上安安静静等着她介绍自己,小侍女拿着药瓶走了过来,蹲在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就拉出了温应那只过了半日便变得青紫红肿的脚腕,然后药瓶一倒,她将药全敷在了温应的脚上。
疼痛霎时间从脚腕处袭来,温应的痛呼只出了半声又被好好藏了起来。
上了药,小侍女也不说话,推开门又走了出去,出去时温应听见了落锁的声音,她将温应关了起来。
这一次,是关在了戚镜的眼皮子底下。
温应没有动,她看着上了药的脚腕发着呆。
来到这个世界时,温应在和别人成亲,于是戚镜将她带回来,整日就让她与旁人成亲,次数多了,这在旁人看来极其庄重的婚事也变成了笑话根本就做不得数。
之后,戚镜与她成了亲,拜了天地拜了高堂,而这只是一场笑话。
在戚镜的爱慕者眼中,这并不是笑话,于是温应去到了怪老头那里,待了一阵后,现下她重新回到了戚镜的身边。
戚镜,在想些什么呢?
温应没有参考答案,她的一整天所能接触到的就只有送饭送药的小侍女,就连戚镜本人她也见不到。
问起戚镜去了哪里?小侍女指了指门外面,这范围太广,说了跟白说,温应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瓜问题。
于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温应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坐牢。
戚镜并没有苛待她,让人好生伺候着她,只是这样子让人难免会升起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被关起来太无聊了,无聊到温应连睡觉都觉得无趣。
倘若是上一个世界的攻略目标这么对待她,温应觉得自己会很享受,被关起来的时候她可以在屋里头打游戏追剧,谁能拒绝这样子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用干平时只用打打游戏看看电视睡睡觉的好日子呢?
温应没法拒绝。
然而这里不是上个世界,温应不想过苦行僧的生活。
侍女过来送饭的时候温应就蹲在门口看着她,温应太了解自己的优势了,扮可怜是她常用的招式。过去和戚镜在一起时,每当戚镜做了什么她不愿意的事情,她都会可怜兮兮地看着戚镜,乞求着戚镜改口。
那些时候戚镜也总是顺着她,顺着她,每一次都是。
出去历练不愿让她跟着,她便撒娇。
受了伤不愿让她看,她便哭着看着戚镜。
细细回想一下,那时候的戚镜其实待她很好,不允许全都是因为温应的身体不好,怕她受伤,怕她活得不长久。
不会说话的侍女一下子就慌了,她犹豫了两下,允许了温应只是想出下房门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