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格拉帕会交给那个人?”身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依靠在沙发上,一头银色的卷发在灯光下散发着绸缎般的光泽,随意披散着看上去慵懒舒适,水绿色的双眼在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露出了似是非是的暧昧与风情,深处却只有一片清醒。
“这跟你有关吗,苏格兰。”她拉长的调子总是带着些调情般的悠扬,犹如丝绒般划过耳畔令人沉醉。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穿着件跟酒吧氛围有些格格不入的暖驼色针织毛衣,浑身温和的气质引人侧目,像是刚从家里走出来得一样,无害得怎么看都是被传销组织骗来的绵羊。
虽然组织不搞传销那套。
但他对面坐着得是贝尔摩德,组织里危险程度前几的人,惹了的话怎么死得都不知道,而消息更加灵活的人则已经猜出了那个穿着怪异的男人便是组织如今新晋的顶流,苏格兰威士忌,一个用了两个月就拿到代号的狠人,与他合作过的男人评价两极分化,不是疯狂夸赞其态度良好配合舒适的,就是觉得此人心机莫测阴险至极的。
不过大多是后者,并团结一致得鄙视持前一种看法的人为傻叉。
诸伏景光喝了口手中的柠檬汁,无奈道:“女士,这个你找错人了,这不是我能影响的。”
那两姐妹自己捣鼓出来的计划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真是头疼。
“那对夫妻的大女儿成为了他的属下,随后引来了雪莉的强烈不满,绝食去找那位抗议,甚至还拿出了足够分量的东西反而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实验品......”
“听上去那位雪莉小姐行事很果断大胆,”诸伏景光一副我与她不不熟悉的模样,评价道,“不过竟然这么害怕自己姐姐在格拉帕身边吗,我觉得他脾气很好啊。”
贝尔摩德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感觉越发看不透,苏格兰在未获得代号前曾被派去给格拉帕做属下这点几乎有点情报渠道的都知道,而现在看来以苏格兰的实力这样安排绝对算得上大材小用,不过当时琴酒这般安排也有惩罚的意思,毕竟用假名进组织,这甚至算得上是袒护。
不过即便苏格兰仍然心生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有能力的人往往也自负,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完全没有不满的意思,不过想想诺尔实际的性格,应该也不会真得产生什么冲突。
作为组织里真正第一个接触了诺尔的人,贝尔摩德对那孩子最初的本性还是了解一些的。
“雪莉负责过格拉帕曾经的实验,担心格拉帕报复自己的姐姐。”贝尔摩德好心解释道,目光却观察着苏格兰的神色变化。
她对当时的情况确实有几分了解,那位天真的女孩所谓的参与实验只是被迫,并随后成功叫停了实验,但对于当时大脑并不清晰的诺尔来说,雪莉恐怕跟其他研究员没两样,毕竟不会有人跟他解释,雪莉自然不会不知道这点,这才应激般地做出如此动作。
只是谁能想到她真有本事能闹到那位先生,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女孩要求的并非是要求格拉帕远离姐姐或者更加天真地要求姐姐离开公司,而是要求:自己负责格拉帕的实验。
就像是在黑暗中艰难求生的花突然长出了捕食的利齿,掌握了在这片环境中生存的方法,仅仅是这个提议便会让其他代号成员心生几分敬畏,没人愿意被一个搞实验的研究员盯上。
然而更加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先生同意了。
不对,明明之前那位先生是准备将格拉帕当做武器来培养的,为何突然放弃,有或者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诺尔在那位先生眼里完全没有价值了吗。
贝尔摩德难得对现在的局势有种迷茫感,就像是原本稳步发展的剧情突然失控到把握不住方向,而出于一种直觉又或者是带着些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盯上了苏格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