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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诸伏景光,准确来说,是吃下了a药变小名为夏川光的存在以完全无害姿态相处了四年,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应该对自己的态度如前世一样,却不想现在的自己怎么看都是冲着情报蓄意接近对方的人。

会跟自己去吃饭甚至默认了自己入室,这些看似地信任不过是因为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就跟他能允许组织在他身上做得那些伤害一样。

他原本抱着先不管无论如何把人从组织里带出来治疗好身体再说,却某一刻突然意识到,他的行为是否与组织有些相像?

而诺尔为了逃出组织的掌控曾做些什么?

“我以为你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诺尔。”诸伏景光的话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欣慰。

“你想要我做什么,可以直说吗?”即便被叫出真名,对方面色也是那样波澜不惊,温和的模样仿佛焊死在了脸上看不出来什么真实。

“准备把你带走......”非常坦诚的答案。一个

“监狱吗?”诺尔直接打断道,“直说不好吗,听上去管饭的样子我或许能接受?还是说实验室?”他后半句只是单纯为挑衅,前半句却可以说是真情实感。

“听上去你好像都不介意,不害怕?”诸伏景光眯起眼睛,看着少年问道。

“习惯了。”

不,你害怕,痛苦是不会被习惯的,缠满着绷带不想去看自己,讨厌白色的衣服,害怕饿,但也害怕自己一个人,你想要有人陪你打游戏,奈何一直找不到人,

不断遭受的痛苦像是麻醉剂一样让你忽略掉一些内心细微的感受,却又不甘心停留在原地被动等待着命运的降临,所以有了我们的相遇。

“所以我们可以直接一点,需要我配合直说,这种过家家游戏就不要非带我一起了。”摸不清自己的定位会很容易出事的。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毕竟对你来说反正不会更糟糕了,不是吗,只管接受不好吗?”

这话说得像是个反派,诺尔如此评价道,说出的话却又那么让他有认同感,是啊,反正不会更糟糕了,而这种被看透,被安排的感觉,就是令人莫名地感到不爽,尤其是那在自己面前如此游刃有余还带着一副温和假面的男人——

令人烦躁。

“还是说你其实讨厌——”声音突兀地被截断,一双以迅雷不仅掩耳之速便靠近了男人的脖颈处,随后毫不犹豫地掐了下去。

“你可以安静吗?”

诺尔近距离看着那双原本平静的猫眼终于露出了些许惊讶,破碎的气音替代了讨人厌的话语,手掌上传来皮肤的温热与对方下意识的挣扎都看上去那么无力,仿佛终于扳回了一些般,恶意在心里翻腾着。

然而很快不知为何,对方没有再动弹,这让诺尔本能地放松了力道,却只感觉脸颊被什么蹭了一下,他看到被自己掐着脖子的男人艰难地扯动着嘴角,喉咙里发出的气音破碎在空气中,他好像在笑,还用手背蹭了蹭诺尔的脸颊好像在安抚般。

这一认知让诺尔刚才被愤怒所控制的情绪瞬间冷却起来,他瞬间松开脖子,对方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一边咳嗽着一边突兀得笑出了声来。

“你有病吗!”诺尔气急败环地喊道,他看在自己面前像是疯了的男人,哪有什么原著白月光的影子,吓死人了!

“我只是,咳咳......有些开心,”诸伏景光确实很开心,他甚至难得如此畅快地笑了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像是神经病一样。

“被人操控,被人安排,你不会觉得无所谓,会不开心,会去反抗,这点太好了。”

他的笑意直达眼底,重生后一直隐藏在内心的阴郁好像消散了一般,看着表情堪称惊恐的诺尔,他想去拍一下对方的脑袋,对方猛然躲开的样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