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遥远的被称作“小时候”的岁月里,即便有委屈和不高兴,她也早已习惯了将它们死死摁在心底,从不向他人表达。
“我们现在也没有在冷战。”她抓住他头发的手指松了松,力道化作了近乎安抚的触碰,“真的。”
她没有沉溺于过去的习惯,更学不会在时过境迁后,仍揪着旧账反复咀嚼,“以前的都算了,”她语气很温柔,“以后,我们可以慢慢来。”
如果沈述言执意不肯离开,那么,多一个这样的情人也未尝不可。
毕竟,除却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他在其他方面,的确让她无从挑剔。
既然如此,不妨先给他一个关于“以后”的承诺。
她太了解他了,不如他的意,他就会用各种方式,不停地出现在她生活里,直到她妥协。
今黎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眼,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里没有多少温度,却足够稳定。
“算了?”他追问,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嗯嗯。”她大幅度地点头,动作甚至显得有些刻意,仿佛要借此强调自己的决心。
“没多大的事。”她重复道,不知道在安慰谁。
沈述言眼底那簇微弱的光暗了下去。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像要在那片平静的湖面下寻找涟漪。良久,他也回以一个安抚般的笑,轻声道:“好。”
今黎被他看得发毛:“我要问你的事……”
“你说。”
沈述言并没有提供一个适合聊天的环境,而是依旧与她僵持在门口这片逼仄的空间里。
今黎集中意念,尝试控制他退开几步,又担心自己能力运用不熟,索性心念一转,让他直接后退至床边。
她手指轻轻一抬,沈述言便跌坐在柔软的床单上,像是被丝线牵引的人偶。
今黎双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和邱遥香熟不熟呀?”
“不熟。”沈述言索性破罐子破摔,身体放松地向后仰去,陷进柔软的床铺里,一副任她采撷的模样。
“……她之前在司院医疗院工作过吧?”今黎指尖轻按太阳穴,“有没有关于她学生时期的小道消息?”
“我不关心那些。”
“啧。”今黎蹙眉,是了,沈述言从来不是会留意这些琐事的人。
“她成绩怎么样?”
“不如我。”
今黎不死心:“她在学校里和谁走得最近?”“不清楚。”
也是,即便这些世家子弟大多同在帝国大学就读,沈述言也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
早知如此,不该随他来酒店。
今黎作势欲走。
“别走。”沈述言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肌肤上轻蹭,“没别的能聊吗?”
“聊我们两个的环节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今黎早就察觉了他身体的变化,她避开目光,望着门的方向:“自己解决。”
这么轻易就激动了,他以前也这样吗。
今黎盯着沈述言泛起情绪的双眼,思绪乱飞。
明明两人之间还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沈述言的指节收紧,发力将她往自己方向带:“我忽然想起些事。”
他引导着她跌坐在自己腿上,就像两人小时候无数次坐在一起吃饭那样:“但是要先帮我。”
明明很正经的氛围,又被沈述言带偏,今黎轻叹一声,手指灵巧地安慰着他。
她刻意加重力道时,看着他长睫轻颤,呼吸骤然紊乱。
“她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但她经常偷看钟瑜的成绩单。”沈述言灼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的动作起伏,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