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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陷入了需要医疗干预和精神疏导的困境。

配图正是沈述言继任司长时拍下的照片,照片上他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发尾一丝不苟地扎在颈后。

在整个庄严的就职流程中,他都面无表情,眼神疏离,没有对任何前来道贺的宾客露出丝毫笑意,近乎失礼地没有给任何人面子。

“我靠!”

就在今黎全神贯注于报纸上那些晦涩难懂的时政分析时,西里尔惊愕的声音猛地在她耳边炸开。

他指着她那块亮着的屏幕,活像见了鬼。

今黎的视线从泛着油墨味的报纸上抬起,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她的电脑屏幕上,一位戴着细框眼镜的老师正对着分子结构模型滔滔不绝。

窗外的光线斜斜打在屏幕上,还映出了一点晃眼的反光。

“怎么?”今黎的语气不解。

“你还问怎么?”西里尔几乎要跳起来,手指用力戳着屏幕角落里那个清晰无比的登录名。

“你怎么能用我的名字注册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今黎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些心虚:“我不方便出现。”

这正是谢云祁曾给她入读的非全日制大学的公开课。

她言简意赅,目光扫过西里尔因激动而微红的脸颊。

“那也不能用我的啊。”西里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那我用你哥哥的?”她挑眉。

西里尔被这话噎住,一时语塞,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但你怎么上起课来了。”他凑近屏幕,仔细看着课程标题,“化学课?在这种时候,你可真够悠闲的。”

“我在学习制作紫硝素。”今黎的目光重新回到纸上正在记录的化学公式,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着。

西里尔愣住了,表情从愤怒转为惊疑:“30天从零开始学制药?”

他念着今黎屏幕上课程的名字。

“嗯。”今黎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过程。

她蹙眉盯着其中一个步骤,喃喃自语:“诶,怎么回事,我不是天才吗?”

她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了起来。

“你来真的啊?”西里尔有些无语,但他反而好奇了起来。

今黎忽然转过身,她直视着西里尔,眼眸在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我这里有从沈述言那里弄到的配方,但它只能待在我脑子里。”

这些日子里,那些公式才如沉雾渐散般,一点一滴重新浮现在她的脑海。待记忆彻底恢复清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学起了制药的课程。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混。”

西里尔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又扫了一眼这个简陋的房间,撑住面前的桌子叹了口气:“就现在这样吗?”

他摇了摇头:“你现在也和沈述言分开了,不过要是能榜上殿下,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随后又目光复杂地看向今黎,语气变得严肃:“但你目前,说真的,可是一无所有哦。”

今黎不置可否地弯起嘴角,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西里尔看不懂的深意。

她重新拿起桌上那份被翻得有些起皱的报纸,纤细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头版沈述言的照片上:“沈述言,不是现在帝国权势最大的人吗?”

“你刚刚也说了,你认为他在因为我痛苦。”

不等西里尔回答,今黎的指尖顺势滑到报纸角落的时政分析板块,那里详细论述了近期教会,兵院与司院日益紧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