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被他们之前一番动作弄得凌乱不堪。
沈述言唤人来收拾后,便牵着今黎住进了新的房间,今黎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密码锁上输入一长串极其复杂的字符。
她们从前在沈家的房间,是从来不上锁的。
接下来的几天,今黎在沈家宅邸里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沈述言似乎在新型紫硝素中添加了某种特殊成分,并通过联合的应家等势力,在帝国内大力推广。
而另一边的梵家和谢家则针锋相对地推出保险政策,明确声明“已注射新
型紫硝素者若遭感染或咬伤,将不享受任何保障”。
两方势力一时陷入僵局。
今黎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始终提防着沈述言会趁其不备将她弄晕。
她害怕再次醒来时,一切又回到原点,所有的记忆和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就连用餐时,面对沈述言亲手递到唇边的菜肴,今黎也只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看你近来是真没胃口。”沈述言放下餐具,侧目盯着今黎,“我还以为,像你小时候一样,非得我抱着才肯好好吃饭。”
她心中一阵尴尬……
以前又何尝是真的需要他抱?不过是……
“或者,又是趁我不注意,被哪个不长眼的悄悄喂饱了。”
这话听着温柔,却总觉得怪怪的。
沈述言慢条斯理地自己吃了一口,随即手臂一揽,连人带椅将今黎轻易地拖到身侧。
她下意识地瞥向四周侍立的仆人,却见她们个个直视着前方,仿佛对这般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是啊,她曾经也对此习以为常,甚至麻木。
习惯在他亲昵的禁锢中,在这些无声的注视下,如同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人偶。
直到有一次,司璃说她“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那一刻开始,她才思考这个问题,只不过为了捉弄司璃,她死活不认,眼下如今再度陷入这般境地,她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灼烧。
见她紧抿着唇不肯就范,沈述言眼神微冷,向旁轻轻一瞥。
今黎本以为侍女们会退下,正暗自松了口气,却见她们默然端上几瓶酒。
晶莹的玻璃瓶底与光洁的桌面碰撞,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吃饭时要喝酒吗?”她声音有些干涩。
“司璃不喝酒,这些是别人送他后他再给我的,”沈述言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愿意尝一点吗?”
她眼中那抹清晰的防备,像一根细针,扎得沈述言心头无名火起。
他知道今黎体质特殊,少吃几口并无大碍,可若强行喂食,她只会难受呕吐,若再用强,那双他喜欢的眼睛立刻就会蒙上水汽,无声地控诉。
他厌恶这种失控感,尤其厌恶这失控源于她对自己的抗拒。
“不想喝。”她偏过头。
“就尝一口。”他压下心头躁意。
今黎坐在他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和紧绷的肌肉线条。
她抬眼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眸子,最终也就轻轻抿了一口。
这些日子,沈述言归家越来越晚,总是踏着夜色,在她深睡后才悄然躺在她身侧。
今夜,今黎在混沌的睡梦中感到一只温热的手带着熟悉的占有欲在她腰际流连。
她未睁眼,便下意识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将那只手推开。
“你把我锁在家里,又不肯陪我。”她的抱怨带着睡意的沙哑,更添几分委屈。
“那我明天带你去工作?”他凑近,气息拂过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