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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有人能在这里赢走上千亿,也有人输到倾家荡产,甚至赔上性命。

今黎暗暗想,这种赌博,对于活在沦陷区边缘、随时可能丧命的普通人来说,或许并不比走进那片废墟更危险。生死一线的刺激,本就是他们的日常。

难怪“指尖”这种地方,总是开在沦陷区附近。越是活在最边缘的人,就越是被这里吸引。

“下一个赌谁?赌谁?”

“不是有个姓周的挺厉害的吗?我找‘荷官’买过情报。”

嗯?买情报?

指尖的情况还是太复杂了,得回去好好查查。志愿军的情报这么容易泄露的话,兵院那群人干什么吃的。

今黎竖起耳朵想再听听,可那几人没再多说,反而兴奋地聊起别的。

今黎心里大概摸清了规则:这张白色的卡片,多半是用来写下注对象的编号,那些变动的数字就是他们杀掉的丧尸数。

她的编号是21,虽然考核时是第一名,但没人下注。而编号19的云亦辰,作为空降九区的新人,同样无人押注。

与此同时,三楼的贵宾席中,酒红色的绒面沙发沉静地伏在昏暗光影里,与“指尖”暧昧压抑的红调相映成趣。

一个男人半倚在沙发中,姿态懒散却自有一股摄人的威势。他穿着剪裁利落的暗红色衬衫,纽扣松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一点冷白的肌肤,衬得那抹嵌着红宝石的银质指环尤为刺目。

分店老板正擦着汗看楼下的盛况。荷官向他提供的情报有误,目前任务区的数字和荷官贩卖的那些情报差异太大,那些进行任务的小新兵蛋子似乎该死的叛逆,没有一个按照他们引导的路线行动,这次差异怎么会这么大,老板望着楼下害怕地想着。

突然,他注意到了今黎的身影。昏暗的灯光里,只能看出那道纤细的人影。

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留那么不方便的长发,还敢出现在这种危险地带,所以他多看了一眼。

而真正让老板心里发凉的,是他身边那位也盯着今黎。那人低着头,目光在昏暗中流转,叫人捉摸不透。

“要不要我把她叫上来?”老板小心翼翼地试探。他虽知道对方喜怒无常,但混到指尖的区域店长这位置,也并非全无眼色。

“你指谁?”

那人懒懒靠着沙发扶手,风衣搭在随从手里,半眯着眼无聊地望向楼下。昏暗灯光下,无名指上那颗红宝石折射出锐利的冷光,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沙发靠座。

楼下一个alpha被他那抹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条件反射地抬头对视,几秒后僵硬地移开了眼。

“少爷想怎么玩?”随从池赫低声问。

他看得出,这是少爷起了兴致的小动作。平日里,他连下楼看都懒得看一眼。这次却临时要来八区指尖,弄得店里措手不及,慌乱清出三楼后才急急开启赌局。

也因此,今晚的任务区“直播”并非实时,而是有四十分钟延迟。

游戏一旦开始就不会改规则,投入的本金也无法撤回。

荷官情报失误,任务区的异常,让这场赌局的关注度空前高涨。

池赫心里飞快盘算着今晚的得失。

指尖内部监管极严,所有保密工作都由兵院直属的督察院暗中把控。指尖里发生的事,最多会以文字消息在暗网上流传,没人能传出一张照片。

本来他是要陪少爷去白家,和那位新任掌权人谈点事,但少爷忽然临时起意,要来指尖喝酒。

可惜店里端出最好的酒也没能入少爷眼。

也是,沦陷区的玩意儿

,哪比得上自家酒窖里的东西。

说到底,少爷无非是想亲自插手九区的事。池赫顺着他的视线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