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天山剑派来访(3 / 4)

濯认识认识,两人放好了东西,也不必如何推辞,就到方濯屋里聊天去了。方濯特意将廖岑寒之前差点给他踩了的那坛酒从窗户底下拿出来,以做邀请之道。林樊很高兴,但是他告诉方濯,顶多就喝三杯。

“三杯?”

“三杯我就醉了。”林樊说,“无论什么酒。”

“你屋子离这儿又不远,直接走回去就行了。”

“我会发酒疯的。”林樊说。他微微红了脸。

既然如此,方濯也就没有如何强求他,说三杯就三杯,有那个意思也就差不多了。方濯的屋子临着柳轻绮不远,这可以让他随时随刻都关注着柳轻绮的动向——当然,也是魏涯山要求的,要是这人什么时候突然有一天又没去上早课,方濯就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把他拎起来让他刷牙洗脸然后运送到学堂去。柳泽槐就是冲着柳轻绮来的,所以给他清扫的也是在观微门内的客房,林樊要是真有什么事,及时去找柳泽槐也没什么问题。再说了,三杯也喝不出什么毛病来,顾清霁酒量算是不太好的了,她都能喝三杯。由是如此,方濯放下了心,捧着酒坛,为林樊倒下了第一杯酒。

“好香啊!”林樊说。他凑近去闻了闻,有些惊奇地仰起脸来。

“花了好几个钱呢。”

方濯听到有人夸他的酒好就很高兴,仿佛在夸赞自己女婿那般兴奋起来。

“我酒量不好,所以师尊从来不让我喝,”林樊举起酒杯说,“今天为方少侠,就算破戒了。”

他没再犹豫,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柳泽槐进屋的时候,柳轻绮正坐在床边看镜子。他瞪着眼,左看右看,看看脸又看看头顶,过一会儿又照过来看手腕。听见声了,他也当没听见,连头都不抬一下。不过好在柳泽槐是个快乐的有钱人,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高高兴兴地走上前来,照准柳轻绮手里的镜子,倏地往他脸上一呼。

柳轻绮怒吼道:“你有病啊!”

“你不理人,人不理你,”柳泽槐摇头晃脑,“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打招呼方式的,谁让你不要。”

柳轻绮翻了个白眼,用脚踢过来一只凳子。柳泽槐也不推辞,大大咧咧地坐了,开门见山:“东西我给你带来了,钱什么时候给?”

“干嘛那么功利,”柳轻绮啧了一声,“又不是不给你。你的钱比我多那么多,也不差这么一点儿。先验货。”

说着他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柳泽槐在背后偷偷冲他呸了一口,随着他一路到了院里,想把东西给他拿出来,可一出门却纷纷傻了眼。

院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带来的那几辆马车的影子?柳轻绮当即回头,怀疑地看着他,柳泽槐也愣住了,看了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忙抬起手示意自己没别的意思,解释道:“表哥你别急,我觉得应该是林樊弄错意思了,我说让他把车拖到院子里来,他大概理解成了去我的院子。就是你们给我弄的那个客房。”

柳轻绮说不上来生气,也谈不上好笑,眉毛一皱,闭上了眼睛,觉得累得慌。他压着火气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不该给你弄客房了?让你睡桥洞你睡吗?”

他说着就要往回走,柳泽槐生怕被关在外面,两步赶上去,亦步亦趋地进屋,路上还嘿嘿傻笑两声。柳轻绮懒得理他,任由他进来,又一挥手关了门,咣当一声。

柳泽槐说:“他们都说你脾气这几年变好了,我看没。还是那样。”

“那是你眼瞎,我脾气可比咱俩刚认识的时候好多了,”柳轻绮坐回床边,提着茶壶给两人倒了杯茶,“以前你要是这么弄我能把你头拧掉,现在你好好摸摸,脑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呢?”

柳泽槐笑道:“当师尊了就是成熟好多哈,说话都跟哄小孩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