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偷懒诀窍(2 / 6)

的重复事件。柳轻绮的名字在距离他第二近的地方,不知是否是荣幸之至。但这至少可以说明,柳轻绮年终报告偷懒这事儿,已经在魏涯山心里藏了整整二十四个月。

柳轻绮像是鸟雀被扣在樊笼之中,逃不开师兄的魔爪。方濯不帮他说话,他认为这是他必须做的,所以没必要偏袒。他要么顺从它,要么反对它,但抱怨无用,没有行动的不悦一律被认作只是惰性的缘故。因而有时柳轻绮的目光近乎于恳求时,他也装作没看见,或者是没理解,让自己心硬下来,也就像铁面无私了。

故而这一年年末,柳轻绮单方面跟他结仇。他气得要命,不过没办法。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魏涯山深知他德行,并且十分看重方濯的出现——他的每一个不想完成的任务几乎都要被方濯用一双眼睛盯着才能做完。当然,他懒,他烦,他不愿意做这些事,但总得有人做,不能事事都让徒弟做。一次两次还行,多次也没人惯着他,这是魏涯山下发下来的指示:把心给我拿石头敲起来,不能心软!

这下唯一软的就只有偶尔方濯盯着他瞧的那会儿眼神了。他负责在柳轻绮又觉得烦躁、去发那些无意义的脾气的时候,在旁边说一句:“真不行呀,师尊。”

“你帮我写两句。”柳轻绮说。

方濯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帮他写。落笔上去真写了两句,就停了手。

柳轻绮要揍他。方濯说:“说两句就两句,不能徇私枉法的。”

“你师弟的难写,”柳轻绮快被气晕了,“这是唐云意的!”

“你象征性写点儿就行了,不必把他这一年的事情都写下来,不然,三张纸都不够写。”

“我没这么干,”柳轻绮说,“但他是老三。”

两人对视一段时间,方濯放下笔去。他说:“排行第三……难道会……更影响你的语言表达能力吗?”

他被柳轻绮撵了出去。

但话虽这么说,方濯其实也明白为什么柳轻绮会刻意提到“三”这个数字。同时也为自己是老大而庆幸,写文字的往往在开头会难行,但是在临近末尾处会疲惫。柳轻绮摸空了他的脑袋,在他方濯和廖岑寒的文书上倾注了大部分心血,到了唐云意和君守月这儿,难免便江郎才尽。再加之大抵他也没多少才,写一两行就像是要了老命去,嚷嚷着非要躺床上去睡觉,或者到处玩玩。方濯恪尽职守,哪儿都跟着他。他同他到雁然门去,站在演武场边缘看着云婳婉同祝鸣妤切磋。刀光剑影间衣袂纷飞,如截天上彩云做绸带,眼花缭乱。柳轻绮很给面子,看完了就拍手叫好,又上去端茶倒水,看上去分外殷勤。云婳婉从容平静,收剑回身似惊鸿飘落,脚尖点在地上,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反倒是对面的祝鸣妤额上微微溢出了些许汗珠,正拿一方布帕擦着,瞧见他们,抬手行礼:

“师叔,师弟。”

“鸣妤好剑法。”柳轻绮也殷勤她。祝鸣妤不应声,只是俯一俯身,大概意思是师叔谬赞了。

四人一一见过。云婳婉打得高兴,笑眯眯地接了柳轻绮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她心里爽快,此时便没那么多顾虑,拉了柳轻绮便要往屋里去休息。祝鸣妤在身后道:“师尊小心岔气。”又看了方濯一眼,眼神淡淡的,不像是看人,像看风。

云婳婉挥挥手,表示不必担心,祝鸣妤也就不说了。当徒弟的跟着师尊后面往里走,云婳婉同柳轻绮走在一处,话没说两句,就瞧见柳轻绮的脑袋往云婳婉旁边一侧。

交谈声骤然而停一瞬,空气似乎都凝固两分。方濯跟在后面,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转头一瞧,祝鸣妤虽然舒展着眉毛,目光却是无比谨慎的。她瞧了一瞧方濯,没来由地,方濯从她的目光中窥得些许提防和责备。

他不知为何,不过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前面云婳婉却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