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师门心事(2 / 4)

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结果让他生气了一路,估计现在还在客栈里气着呢。不过到底怎么了,他也不告诉我。”

“这就没道理了,”廖岑寒道,“我看,是真不重。也就是不小心摔倒,结果地上刚好铺了张砂纸,导致肌肤在砂纸上打了下滑、喇出来的伤口差不多。甚至可能都称不上伤口,也就是一点擦痕,有点泛红,但是范围不大,今天涂点药,明天就能好。他生气要是只为了这么个小擦伤没报告给他,那我觉得师尊没什么问题,是他在找事。”

他说得一板一眼,表情又有些严肃,听来倒真有几分可信的道理。两人对视一眼,方濯道:“你也看到他喉咙上的伤了?”

“自然。”

廖岑寒不明所以。方濯摸摸下巴,沉默一会儿。他慢慢地说:

“但是我没有。”

“啊?”

“我没有。”

方濯说。他将手放下来,搭在腿上,转头朝客栈看了一眼。

廖岑寒只是愣了一愣,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方濯将脸转过来,叹了口气,没说话。他这下不觉得心乱如焚了,他觉得累得慌,搬着秤砣爬三趟山道都没有这么累。夜间难看到天上风起云涌,只是月亮明亮,星星便暗淡了些许颜色。廖岑寒往后挪了挪,将腿翘起来,托着腮看着他。他说:“你是不是挺想问问他的?”

“有陷阱等着我呢?”方濯笑道,“我是,但不代表着我想触霉头。师尊有时候对人也挺不温柔的。”

“我觉得他已经很好了,至少跟回风师叔比,”廖岑寒说,“他不会真的让你倒吊,已经很仁慈了。”

方濯没说话。廖岑寒说:“我也挺想多问问他的,不过我不是不敢,而是知道没有必要。我问是注定问不出来的,因为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很重要,但是对于师尊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现在想着问他的办法,基本上没有能行的,因为他本身就不想回答,那他也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改变想法。”

廖岑寒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柳条拂过早春,大抵是因为在这样的夜里,路上少人行走,唯有客栈一座楼上灯火辉煌,想热闹也热闹不起来,只有轻声与寂静才最符合夜的氛围。他说着话,又将叶子从袖口里拿出来放在手里捏,稍稍一用力,就掐了一手绿。他将这叶子丢了,抬手又要揪一片,但又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这个想法。

“什么意思?”方濯问他。廖岑寒明显已经料到了他会这么问,话音刚落,他就接上了话茬,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给你举个例子。”

“……”方濯说,“你是不是早背好了稿,就在这等着我呢?”

“我这是文采斐然,”廖岑寒刚架好的架势啪地一下散了一半,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句话说半天说不明白?”

方濯作势要打他,廖岑寒一抬手,举起手臂,拦住了攻势。两个人装模作样地过了两招,最后是廖岑寒一手擒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前一贴,作势要摸上胸口。方濯连忙抽了手,嫌弃地直往衣服上擦。廖岑寒笑道:“这么洁身自好?”

“滚蛋,”方濯说,“要说赶紧说,别耍流氓。”

“这就耍流氓了?这是师兄弟情谊,别人都羡慕不来的……”

方濯抬脚,踹了他小腿一下,正好踹上了一根麻筋,廖岑寒的头发连带着身体一起往上猛地一窜,浑似火燎到一样,屁股在椅子上乱挪,扶着小腿,哎哟哎哟叫了两声。

“活该。”方濯幸灾乐祸地看他。廖岑寒虚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想威胁他,谁料舌头和小腿一起麻了起来,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气得一抬脚要去踩他,被方濯早有预料,一起身便轻飘飘地躲开了。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正事还是得谈,虽然可能也算不上是什么